李大夫哭丧着脸说道:“大少爷,令堂是得急症死的。”
壮哥儿一用力,血就顺着匕首流了出来。壮哥儿恶狠狠地说道:“再不说,我杀了你。”他不过是吓唬这位李大夫,他不能为这事毁了自己。要真这么干,就称了那女人的意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李大夫终于妥协了:“我说、我都说。”
马氏生病不假,不过只是普通的风寒。正常情况下,吃三五天药就好了。结果等三日后去复诊,他发现马氏的病情不仅没减轻,反而。他慌忙换了方子,可马氏的病仍是一日重过一日。
等妞妞找过来的时候,他说自己医术不精治不了了马氏的病了。
李大夫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开的方子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至于令堂为何病情越来越重,老朽也不清楚。”
宁远航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说道:“你是大夫,应该能猜测到原因的。”
“说,不说我杀你全家。”
大夫不想死更不想牵连家人,只得将猜测说了:“我猜测,应该是药出问题了。”
说完,大夫慌忙加了一句:“方子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普通的伤寒,这个老朽是绝对不可能诊错的。”
拿着大夫的供词,两人回了宁府。都过去这么长时间,哪还能寻到药渣。
壮哥儿再次审问主院的六个下人,这六人还是咬死了马氏得的事急症。
宁远航看着六人说道:“若是说了,不牵连家人。可若是不说,就将你们跟你们的家人全部卖去矿场挖矿。”再没有比挖矿更辛苦的了。而且那种矿地男多女少,女人去了那里无异于羊入虎口。
可惜就算被威胁,这六人仍没改口。
这个模样,要不就是真没做过,要不就是不怕牵连家人。
壮哥儿此时已经愤怒到极致,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怒气冲冲地跑去了香草院。
看着他这个样子,宁远航也没拦着。方辉在香草院,闹不出人命。
到了香草院,守门的婆子拦着不让他进,被壮哥儿一脚踹翻在地上。
方辉看到壮哥儿手提拿着刀,心都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壮哥儿说道:“爹,汤氏害死了我娘,我要她偿命。”
方辉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不是说了,你娘是得了急症去的。”
壮哥儿吼道:“我问了大夫了,大夫说娘只是普通的伤感根本不是什么急症。”
宁远航忙将李大夫供词,递给了方辉。
看了李大夫的供词,方辉仍不信,叫了心腹随从去将李大夫请了来。
兄弟两人都没想到,李大夫竟然会反口。李大夫指着脖子上的伤口说道:“大少爷将刀抵在我的喉间,还说若是我不将真相告诉他,就杀了我。大人,我为了保命,只能胡诌一通。”
壮哥儿恨不能给李大夫一刀。
李大夫很快被待下去。方辉一脸怒意地说道:“你娘病逝,我知道你很伤心,可也不能这般胡闹。”
壮哥儿拳头握得咯咯响:“你这是要包庇那女人了?”
方辉又气又怒:“你要我说多少遍这事跟你二娘没有关系?宁远豫,你要再胡闹,就别出家门了。”
壮哥儿看着方辉,眼中的愤怒慢慢地退却,最后归于平静。
宁远航瞧着他的状态不对,拉着壮哥儿的胳膊轻声说道:“大哥,我们回去吧!”方辉的态度很明显,除非他们证据确凿,否则他是不会相信此事与汤氏有关的。
回到主院,壮哥儿就跪在马氏的灵枢。没有哭,也没有喊叫,就低着头烧纸钱。
他越是这个样子,宁远航越是担心:“大哥,你这样大伯母在天之灵都不能安息。”
壮哥儿仍没说话。
宁远航想了下说道:“大哥,你可千万别做啥事。你想想祖父,他那般疼爱你,若是你出事了他老人家哪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大哥,你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想起宁海,壮哥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