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的板书告诉德拉科,今天的课题是“共轭单克隆抗体conjugated monoclonal antibodies”。德拉科很高兴这些抗体至少知道自己的动词时态。【notes:conjugate也有列举…的变化形式/词形变化的意思。】
格兰杰并没有意识到德拉科的存在。她正忙着将文件并没有借助魔杖收拾进一个公文包内。她今天穿着一件细条纹的上衣,衣服被塞进了一条高腰裤内——乍一看德拉科并不会认为这些单品相辅相成,然而,在格兰杰身上,这套衣服却相当讨喜。
待最后一个学生离开,格兰杰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记事簿。看着她翻开记事簿,并在发现消息来自他时肉眼可见地感兴趣起来,给德拉科带来了一种古怪的快乐感。
她读完消息后,眉毛拧出折痕。她开始撰写回复。德拉科认为是时候现出身形了,因为他自己记事簿发出回应的嗡嗡声很快也会把他暴露出来。
他来到她面前站定,并消去了身上的幻身咒。
格兰杰倒吸了一口冷气,尖叫出声,并在向后跳开的同时绊到了自己的椅子。
德拉科快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才让她免于直接摔落在地上。格兰杰姿势尴尬地跌落在了椅子上。
德拉科懒洋洋地倚在讲桌边,开口找着话题:“你知道吗,我其实希望你可以抽出你的魔杖并叫喊出一个诅咒,而不是光忙着尖叫。你看到我的消息了?”
格兰杰显然还没有准备好谈论消息的内容。他的戒指告诉他,她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你刚刚出其不意吓了我一大跳。你在这里多久了?下次,事先提醒我一下!”
“我的确提前告诉你我要来找你了。”德拉科说。
这可是大实话,但显然于事无补。“我只在你像血腥男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的前一毫秒才读到那条消息!”
“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太忙于列举抗体的词形变化了。”
格兰杰的表情从震怒转为了迷惑。“我——什么?”
德拉科冲着黑板点了点下巴。
格兰杰研究着黑板上的内容,消化着他的言论,最终竖起食指然后告诉他:“这不是那个意思——”
德拉科打断了她的话,因为,坦率地说,他并不感兴趣。“我是来讨论是谁在你的小屋周围探头探脑,以及为什么的。”
他的打断为他赢来了格兰杰的一个严厉的怒瞪。不过,格兰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平息了他所激发的任何暴躁冲动。
她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一副圣人般沉静的模样。“坐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向教室的门施放了一个“快快禁锢colloportus”。随后,他将一把椅子飘浮到两人面前,并坐在了格兰杰的对面。这样的相对位置给两人的磁场带来了些许变化。他站在讲桌学生的一侧,感觉自己就像要被考验一样。
她双手叉腰,等待着,双眼紧盯他的脸。伟大的格兰杰大脑全部注意力的重量现在都压在德拉科身上,时刻准备着吸收他要提供的信息并使之具有意义。
“我的防御结界之一在你的小屋后方被触发了。”德拉克说,“有人要么是在踩点防御结界,要么就是在试图解除结界。我在几分钟内就赶到了,但那人早已不见身影。除了你的邻居,‘人形显身hominem revelio’没有揭露出任何信息,但我发现了一条他们的魔法踪迹——”
“怎么发现的?”格兰杰插嘴道。
“一个魔法探测咒。”德拉科说,“我的发明之一。”
格兰杰看起来很感兴趣,但似乎把她的问题打包储存了起来,留着以后讨论。
德拉科继续道:“根据大小,极可能是一名成年女巫或者男巫。我沿着踪迹来到了你家后方的田野。这个人幻影移行或使用门钥匙离开了;踪迹消失得过于突然,不太可能是通过飞天扫帚离开的。”
格兰杰撑着桌面起身,手里拿着魔杖。“踪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