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会把任何其他男人打得屁滚尿流,但维京人可不是一般男人。他甩了甩手,再次冲向小刀。德拉科用刀尖迎上他的爪,并把它推进了他的手掌。
拉森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挥出一个上勾拳,德拉科只是堪堪躲过被击中要害。
它击中了德拉科的下巴。他眼冒金星。
如果拉森打出一记重拳成功击中德拉科的要害,这场战斗无疑就结束了。这维京人简直是一头野兽。
他们再次分开。拉尔森把他被刺穿的手掌举到一边。德拉科摇了摇头,把他的大脑甩回原位。黑点在他的视野中游走。
肉搏是很消耗体力的。经过这漫长的60秒战斗,拉森本应该像德拉科一样,气喘吁吁,累得发抖,但他几乎都没有在大口呼吸。
他们再次撞到一起。德拉科一拳砸向拉森的嘴。维京人被打离了方向,旋转着离开了原始轨迹。
他真的生气了。他吐出一嘴牙齿,冲了过来——对于这样一个大块头来说,速度快得离谱——并成功设法将刀从德拉科的手中踢开了。
两人同时扑向飞开的小刀。
当拉森把他摔到地上时,德拉科迟钝地意识到,这个人并不是想要那把刀。他要的是德拉科出现在他那庞大身躯的近身范围内。
德拉科被钉在了地上。拉森压着他,一只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并把他每一磅的体重都压在了上面。
德拉科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拉森举起了他的拳头。
德拉科已无从生还。
在一种慢动作中,他看到一只小手出现在了拉森的大腿旁。
在那只小手里,一把手术刀闪着寒光。
拉森的拳头开始向下运动。时间如蜗牛般缓慢爬行。手术刀以极高的精确度插入了拉森的大腿上部,并沿着他的股动脉向下拖动。
下降的拳头停了下来。拉森的裤子沿着切口裂开。
鲜血大肆喷涌而出。
时间的齿轮再度开始按照原速运转。拉森咆哮着转身,将格兰杰撞倒在地。她被撞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但伤害已经达成。拉森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一个错误的选择。长长的伤口吐出了看起来足有一品脱【≈ 568.3ml】的血。
德拉科的视线清晰起来。格兰杰正跪在地上,两根魔杖被紧紧攥在胸前。她正伸手准备去拿第三根。
拉森一脚把她踢开,抢走了剩下的那根魔杖。然后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用力吊了起来。德拉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她看起来是如此脆弱,当她的双脚努力挣扎试图找到立足点的时候,她看起来如此易碎。
维京人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血流如注,拖着格兰杰,显然是打算逃跑。
德拉科坚决不同意拉森的计划,向他扑了过去,手里拿着刀,切断了他粗得离谱的跟腱——先是左腿,然后是右腿。
当那人跪倒在地时,格兰杰将她的手臂从拉森的手中抽了出来。
维京人回过头,看了看小刀和手术刀,又看了看地上长长的血迹——宛若一条红黑大蛇,蜿蜒地爬行在灰暗的地板上。
他半爬半跌地挪到了门外。他并不知道,但这使他恰好走到了格兰杰的屏障之外。
依旧四足撑地的德拉科将小刀掷了过去。
拉森正用沾满鲜血的手攥着他的魔杖,张开嘴准备幻影移行。
那把刀击中了他的肩膀。他哼了一声,再次无力地举起魔杖——下一秒他的下巴便突然失去了力量。他——终于——昏过去了,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德拉科和格兰杰都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屏障外拉森的躯体旁。德拉科把拉森的魔杖从他手里拔了出来;格兰杰把他自己的魔杖递给了他。
“他可不能死。”格兰杰哭喊道,跪在拉森身边,她的魔杖尖端闪烁着治疗咒语,“我得知道原因。”
德拉科把手铐甩到那人身上,毫不留情地收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