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魔药课教室。门是虚掩着的。德拉科走了进去。一切看起都未有改变,只是都变小了而已——擦得很干净的工作台面,一排破旧的水槽,堆在后墙上的坩埚。
德拉科走到七年来一直是他学习的桌子前。格兰杰则在门口徘徊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迈开脚步跟着他走了进来。
“我很想知道新的魔药教授是谁。”她说,观察着门边的书架,“总之,这些都是很现代的书籍;他们有巴克斯顿的作品,还有凯恩斯的。斯内普则更喜欢19世纪的大师们。有点像传统主义者。”她转头看向德拉科,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呃——你在干什么?”
德拉科已经蹲在了这张旧工作桌下,并在桌下施放了一个“荧光闪烁”。“哈!”他说。
格兰杰的膝盖映入眼帘,然后她蹲下,脸凑到了他的旁边。
德拉科指着桌子下面一个粗糙雕刻的阴茎和蛋蛋。
“哇哦。”格兰杰说。
“成功留下了本人的标记。”德拉科说。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笔能够经久不衰的遗产。”格兰杰说。她跪在桌子下面,检查德拉科的其他作品——主要是他自己名字缩写。
“这是什么?”她问,指着一个长方形的圆球。“一只刺猬?”
德拉科爬过去了一些,研究这个神秘的符号。
“一个板栗?”格兰杰问。
德拉科摇了摇头,严肃地说:“我相信那是12岁的我所认为的女性生殖器官的样子。”
格兰杰大笑起来。
“是一只刺猬。”德拉科带着夸张的被冒犯的语气重复道。
“它还有只眼睛。”格兰杰指着一个斑点说。
“搜寻板栗现在将获得一个令人兴奋的新含义。”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说。
“希望现在的你在女性解剖学的知识方面已经有了些许进步了。”
“我已经查漏补缺过了。”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有几本解剖学的书可以借给你。这样你就知道该在哪里捅刺猬了。”
“没有必要。不过还是谢谢你大手笔的精神。”
格兰杰看着那只“刺猬”,用手嘴,不让自己再笑出声。
这一刻感觉很不真实。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的地牢里,和赫敏·格兰杰一起蹲在魔药课桌下。他在这个地牢里呆了七年,盯着她的后脑勺,脑子里充满对她的恨意。而现在,不知何故,几乎二十年后,他们又回来了——一位受人尊敬的傲罗和一位受人爱戴的治疗师——跪在地上,对着阴道板栗傻笑。
有一个奇怪的时刻,德拉科甚至感到后悔——后悔他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厌恶对方。
接着,他又有了另一个同样奇怪的时刻,希望一切都还不算太晚。
什么“一切”呢?他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的膝盖碰到了一起。
格兰杰拉开了距离,站起来,迅速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好了。咱们应该已经看够了你的概念性外阴了。我们去你的休息室吧。”
德拉科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也站起了身。
格兰杰原本试图带路,但很快就发现,她对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里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
“这边。”德拉科叫道,纠正了她拐错弯的错误,“你没来过吗?”
格兰杰转过身来,追上了他。“我并没有什么斯莱特林的朋友——所以,没有。”
他们在一堵不显眼的墙前停下。
格兰杰好奇地看了看。“这里?”
“是的,下一个问题当然就是口令了。”德拉科说。
“你想让我们站在这里盲猜?”
“试试呗。就五分钟,格兰杰。我并不是想让你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都说和斯莱特林有关的事物。”
格兰杰看起来颇为怀疑。“我们应该说出什么样的和斯莱特林有关的事物?”
“著名的斯莱特林。魔药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