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负责的病人知道她的这些情况吗?”有人问,“难道他们不应该被告知吗?”

人群中开始发出普遍的不安的嘀咕。德拉科感觉到,一些诋毁性的评论正在如沸水的泡泡一般一个个往上冒——但说明一下,只是一些隐晦的评论。那种会让人感到震惊的评论;但是,当然,如果格兰杰治疗师能够被允许继续在这里工作,那这些言论肯定都无关紧要。这不是在讨论她的麻瓜出身,或者什么别的,这只是对员工中有一位麻瓜医生的不巫师行为的一种关切和惊讶。是她作为一名完全合格的巫师治疗师的一点旁注。

但德拉科不能再清楚这些隐晦的表达了,他曾经是一个相当精通这些的人,在这个圈子里,这样的事情不是直言的,而是悄悄地暗示出来的。

“我今天还活着就是多亏了格兰杰治疗师的非传统方法。”德拉科说,声音盖过周围的嘀咕,“如果她坚持用我们的治疗方法——就像她之前来给我看病的三位治疗师一样——那她的治疗方式就会完全由尖叫着没有解药构成。而我也会早已魂归西天。”

“很对,很对。”斯迈思威克点了点头。

德拉科转向董事会成员。“是格兰杰治疗师让我把我的礼物送给圣芒戈医院的。我本无意如此;我本打算将资金预支给她在剑桥的研究事业。所以在你们下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当然希望在场各位能对她表示感谢。”

周围爆发出一阵乱七八糟的赞同和大量的点头。一些董事会成员显得很羞愧,另一些人则对德拉科·马尔福为一个与麻瓜有联系的治疗师所作的断然辩护感到非常困惑。

麦克拉根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德拉科。

危险的探试。

任何进一步的嘀咕都被成功压下了。董事会成员都是商人或政客;他们能闻到德拉科的钱的走向,并会据此做出迎合。

终于,他们来到了四楼。格兰杰并没有夸大长期护理病房的脏乱。当他大步走进门时,德拉科注意到招牌上的j和t不见了,招牌上布满灰尘地宣称:

肛门

吻痕

病房

【notes:janus thickey 是病房原本的名字。现在变成了anus hickey。】

德拉科沉重地盯着它。

董事会成员们看起来很是不自在。

斯迈思威克带他们参观了病房,在他们前进的过程中穿插了关于病床数量、每个病人的治疗师、平均住院时间等细节,以及其他可能会让格兰杰着迷的事实倒不是德拉科在想她,因为他正忙着镇压呢。

这里有30张铁架床,都被破旧的布隔板隔开。两个陈旧但干净的浴室,配备了马桶和淋浴。地板是破旧的瓷砖,在人们经过最多的地方有浅浅的凹陷。只有一扇窗户,在病房的最里面,几株植物在窗下顽强地挣扎着。

整个地板都有一种被遗忘的气味;就像一个储存区,用来存放那些没有进一步用途但又不能完全扔掉的东西。

病人的类型更是杂乱不堪——有些非常老,有些又很年轻。其中大约一半是战争的受害者,在无法治愈的后遗症中苦苦挣扎。在看到后者时,甚至德拉科也被一些做善事的想法所触动了:他看到了克里维家的那个男孩现在是一个无精打采的小个子、拉文德·布朗几乎被蹂躏得面目全非、迈克尔·科纳在绑带间挣扎、来自赫奇帕奇的米切尔什么的用沙哑的声音与墙说着话,以及其他他叫不出名字的人。

其他的床铺周围都拉着窗帘。一个声音从一张床后面飘了出来,圆润、悲伤而又熟悉,但德拉科不太对得上号到底是谁。一个孩子响应了这个声音。

一个脸色阴郁的治疗师和她的助手辗转在各个病床之间。有几位病人正好有访客。他们惊讶地盯着德拉科和他周围异常庞大和嘈杂的人群。他明白他们在惊讶什么;他感觉得出这个病房平时就是一个安静的、被遗忘的地方。

格兰杰说过想要一架钢琴。

一群人结束了参观,聚集在窗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