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
邓筠对刑侦支队内部的汹涌暗流浑然未觉,大剌剌地靠在门框上:“噢,就是您之前说从货运司机入手调查茂林制药的涉毒证据,咱们从这条线切入,果然锁定了嫌疑人!这不杨队让我来说一声,这一回,咱们要放长线钓大鱼,保准不会让那老小子跑了!”
沈愔点点头:“辛苦了。”
邓筠冲他飞了个吻:“沈队,这就客气了,咱们谁跟谁?说起来,当年能盯上兴华制药这条线,把玄阮的势力从西山市连根拔起,可不多亏了你们帮忙?”
沈愔微微一震,一时说不清“兴华制药”和邓副队含情脉脉的飞吻,哪个更让他起鸡皮疙瘩。
发生在刑侦支队内部的争执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没逃过两头老狐狸的耳朵。赵副局摸了摸堪比弥勒佛的腮帮子,叹了口气:“老薛这个轴脾气是改不了了,唉……因为当年的事,他心里的结一直没解开,隔三岔五就得找个茬挑个刺。”
办公桌后的罗曜中抬起头,不冷不热地盯了他一眼:“怎么,后悔了?当年沈愔上位可是你大力支持的,还在我这儿拿身家性命作保,现在后悔?太迟了吧!”
“谁后悔了?”赵锐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再说,沈愔的委任文件是省厅下达的,我姓赵的再怎么手眼通天,还能左右省厅的决定不成?说到底,这是他自己靠本事挣来的,当初在西南边境卧底三年,差点赔上一条命,要我说,一个正支还是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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