愔紧跟着站起身:“……可惜警方晚到了一步,等把他从火场里扒拉出来时,人已经烧成焦炭,要不是运气好匹配上了DNA,还不知道要在法医室的冷柜里躺多久。”
葛长春蓦地转过身,僵硬的面部肌肉用力抽搐,终于挤出一把色厉内荏的狰狞:“你到底想说什么?”
“项维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们’连他都不放过,何况是背后主谋?”沈愔连讥带讽地勾了下嘴角,“葛总,你就一点没替自己担心过吗?”
葛长春的眼角神经质地狂跳起来。
“葛总是生意场上的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是看家本事,想多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人之常情,”沈愔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慌不忙的在已经倾斜的天平上加了最后一块砝码,“……一边是西南毒市势力最大的毒枭,另一边是近两年飞快崛起的新生代,你在玄阮和神父之间摇摆不定,也是可以理解的。”
葛长春的表情骤然凝固住,“神父”两个字像一个要命的魔咒,让他所有负隅顽抗的防线顷刻间灰飞烟灭。
“但是很显然,神父并不希望他的合作者是一根首鼠两端的墙头草,”沈愔盯着他的双眼,轻而克制地说,“在他的字典里,没有‘退路’,只有‘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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