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末端不知连接到哪处要害,一时间居然从太阳穴到后颈根都隐隐抽痛起来。
她若无其事地回过头:“什么事?”
神父扶着镏金手杖,仰头看着洞角的照明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苏曼卿心说“都什么时候了,这老怪物不忙着赶紧跑路,净瞎扯这些做什么”,脸上却像跟心里腹诽的人是共用一具身体的同胞姐妹:“你说过很多话,我都记得。”
“我告诉过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能原谅,只有一点……永远,不要背叛!”神父一字一句地叹息道,“一定要牢牢记清楚了!”
苏曼卿眉心微微一皱。
可能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这次回归,她明显感觉到神父比以前话痨了。然而话痨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唠叨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干摆着看的壁花,每一个标点符号里都藏着别有的用意、险恶的用心,以至于苏曼卿几乎形成条件反射,一听这老怪物开口,就紧张得手心冒冷汗。
她咬了咬腮帮,开口依然是毫无破绽的谦卑顺从:“……我记下了。”
神父意味深长地扫过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幸而这时,突如其来的异响打断了他下了病危通知的话痨晚期——两声枪响从极远处传来,一头一尾连成长针,毫不客气地刺中所有人那根不堪重负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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