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猛地睁开眼,弹簧似的坐直了。紧接着,她似是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打工的KTV,而是坐在沈支队单独办公室的沙发里,登时如释重负地松弛下来。
“几点了?”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蜷成一团,含混不清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沈愔看了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一刻。他在夏怀真和摸不着头绪的案件中斟酌了下,没怎么挣扎就果断做出决定:按点下班。
“走吧,”他从椅背上拎起外套,“正好今天有空,带你回去收拾东西,有什么需要的还能及时添置。”
夏怀真丝毫没听出沈愔这番话里暗示的“要做好长住准备”的意味,也或许是她听出来了,却压根没往心里去——因为这么想有自作多情的嫌疑,等被打回原形后,又要重新适应冰冷骨感的现实。
夏怀真的“家”在老城区,与市局相隔小半个西山市,又赶上晚高峰,奥迪A6被裹挟在奔涌不息的车流中,很快就被闪烁的红灯组成的浪头打没了。
夏怀真可能是前二十多年都没怎么睡过好觉,几乎是坐上车的一刻,她就闭上眼睛打起盹来。前后左右车流轰鸣,喇叭摁得震天响,这姑娘却颇有不动如山的大将风范,稳稳当当的睡成一头死猪。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沈愔从后座捞过外套,盖在夏怀真身上,一不留神,指尖从她脸颊上蹭过,被那冰凉的体温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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