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狠辣、贪婪,而且非常具有控制欲的人,”苏曼卿娓娓道来,“这样一个人,不会允许自己被不可知的外物左右,何况明氏依然是长三角的执牛耳者,没必要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从这个角度看,他方才的反应是正常的,如果上来就二话不说有求必应,那您才要好好费些思量。”
这番分析有理有据,连葛欣也挑不出错,只能沉着一张俏脸,冷冷哼了一声。
神父置若罔闻,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那你觉得,这个明承诲值得合作吗?”
他低低垂落眼皮,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落在镏金手杖上一小块被磨平的金属上,光亮的金属表面犹如镜面,将苏曼卿此刻的反应细致入微地映照出来。
苏曼卿却像是毫无察觉,自顾自地磨平指甲:“那就要看您需要什么样的合作对象了。”
神父曲起一根手指,在太阳穴处轻点了点:“怎么说?”
“从他过往的行为模式不难推断出,明承诲的所有举动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导向,换句话说,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所以才愿意铤而走险,接过咱们递去的橄榄枝,”苏曼卿淡淡地说,“与此同时,他谨慎、周密,具有大局观,在咱们刚刚打入长三角地区市场时,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