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他似乎在押着吴兴华走出西山国际酒店时,和身边的某个人打了个招呼。
不知是经年久远,还是薛耿下意识不想记住当年的细节,他记忆中的那人脸上一直笼着一团隐隐绰绰的迷雾,无论怎样回想,都看不清五官轮廓。
直到许舒荣遇袭住院,就像一场猝不及防的台风,秋风扫落叶般席卷脑海,那层挥之不去的迷雾终于散开,逐渐露出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薛耿一只手背在身后,拇指狠狠捏着其余四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噼啪声:“罗局,我记得当时,您也在西山国际酒店,没错吧?”
罗曜中面无表情:“所以呢?”
薛耿往前走了半步,他比罗曜中高出小半个头,半垂下眼和他隔空对峙时,便有了几分居高临下的逼视意味:“罗局……小许为什么受伤,你真的不知道吗?”
罗曜中额角青筋突突乱跳,骤然作色:“薛耿,你有话直说,少他妈给我兜圈子!你瞒着我让那实习生查些不相干的东西,我已经没说什么了,现在出了事,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他坐镇西山市局多年,一旦沉下脸,自有一股不动如山令行禁止的威势。哪怕薛耿个头占了优势,被他当胸一堵,也不由语塞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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