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三月十五日,西山国际大酒店,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看似稳如磐石,实则捏出一把紧张的冷汗。直到拆弹专家说“警报解除”,他犹自不能相信,那孤注一掷的赌注居然赌赢了!
然后,就是一声猝不及防的爆响,将所有刚露出形迹的、对未来更长远的向往与憧憬炸得粉碎。
沈愔忽然闭上眼,手指用力掐着鼻梁,将眉心掐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现实和回忆的边界无限模糊,又被经年的时光横插一杠,那些错乱的、光怪陆离的画面飞舞起来,以一种只有自己才能解读的顺序,重新排列成行。
“是你吗?”他忍不住想,“是你回来了吗?”
四下里万籁俱寂,唯一能回答他的人就在隔壁房间,卷着被子睡得人事不知。
沈愔“咔嚓”一下摁灭台灯,将沙发放平,权当是一张简易的床铺,裹着毛毯合衣而卧。
——然后在四个小时后,被一个缺德带冒烟的电话惊醒了。
干刑警的都是一个月加班两次,一次加班半个月,沈愔从警十年,已经习惯了时不时被猪队友的夺命追魂call从甜美的梦乡中揪出。他很平静的放下电话,敲响隔壁卧室的门,夹着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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