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明承诲盯着她的背影,非但没有焦急挽留,反而露出一抹不动声色的笑意,仿佛在说“果然如此”。
“……如果我言辞过了火,真的激怒了葛欣,她不管不顾地拂袖离去,怎么办?”二十分钟前,他也是噙着这样的笑意质问沈愔,“别忘了,你的目的是从她嘴里撬出线索,而不是直接将人气跑。”
沈愔表情冷漠,无动于衷:“很简单,你只需要这样告诉她——”
“……如果今天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黑皇后,她会像你一样,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地走人吗?”明承诲淡淡含笑地说,“无论多么愤怒,都不能失去基本的理智和判断,没人教过你这个吗?”
葛欣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形骤然顿住,两只手死死抓着裙角,手背上暴起狰狞的青筋。
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倒水声——明承诲取过一只干净茶杯,用热水烫过,重新泡了一壶茶,摆在对面的沙发前:“我现在有点明白神父先生为什么更看重那位黑皇后了,倘若他的部下都像你一样,生意谈到一半就甩脸子走人,这么多年下来,还不知道得亏成什么样!”
葛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后背像是被谁插进去一截钢丝,绷成了直挺挺的棺材板。片刻后,她一言不发地折回来,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明先生要是寒暄够了,那咱们就切入正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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