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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横纹线交错斑驳,中间填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学分子式,纸张边缘有点发卷,还泛着淡淡的黄,显然是有了年头。

刹那间,苏曼卿瞳孔凝缩到极致,四肢肌肉绷紧僵硬,毫无预兆地陷入应激状态。过了大约三分钟,她抻紧的肩背才慢慢松弛下来,一口憋了许久的气不动声色地吐出。

“果然是这样……”苏曼卿不知是感慨还是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将那张写满分子式的纸仔细叠好,收进化妆包里。

她把骨灰盒扣合如初,原样放回架上,抬头和那照片上如悲似泣的女人再次对视,眼角意味深长地垂落。

“你女儿死得冤枉,我知道,但那不是我的错,”女孩轻声说,“她已经死了,但是别人还活着,凡事总得可着活人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女人没吭声,她也不可能作出回应。

苏曼卿抿起嘴角,颊边再次浮现出浅浅的梨涡。她最后伸出两根手指,冲那照片上的女人飞了个吻,而后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善堂。

三个小时后,荣信堂的保安大叔百无聊赖地刷着新闻,无意中看到警方发布的协查通告,越看照片上的女孩越觉得眼熟。等他悚然反应过来时,那个真名叫“夏怀真”的女孩已经再次远离所有人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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