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你为什么没这么做?”
沈愔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话音:“我说了,她不是三年前的人,别把她牵扯进来!”
“但是刀总要回到刀鞘里,就好像倦鸟总要归巢一样,”男人叹了口气,“沈警官,很遗憾,你晚了十二年。”
十二年……
对夏怀真而言,那是她支离破碎的青春年华和被葬送的正常人生。
对沈愔来说,那是他试图将那身陷泥沼的女孩拉回人世时,挡隔在中间的鸿沟和深渊。
沈愔翻起手掌,打断了丁绍伟欲言又止地追问,沉声又问了一遍:“她在哪?”
相隔大半个西山市,“神父”轻笑一声,然后猝不及防地挂断电话。他抬起头,一个身穿黑色猎装,脸上同样戴着黑色口罩的年轻男人走上前,将一把伞罩过他头顶。
神父将手伸到伞外,两滴水珠精准地打在手心里。他捻动了下手指,诧异地挑起眉:“下雨了?”
“是的,”年轻男人毕恭毕敬地低下头,那曾经对着沈愔发出张狂挑衅的杀手,到了神父面前只有低眉顺眼的份,“看了天气预报,说后半夜会有暴雨。”
神父扶着镏金手杖,推了推滑落鼻梁的金边眼镜。
“我喜欢下雨,暴雨从天而降,就像是天神的恩赐,将一切痕迹冲刷干净,”他喃喃地说,忽而叹了口气,“这出戏铺垫这么久,终于等到高潮了……我迷途的羔羊啊,是时候回到神的怀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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