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再浓重的妆容也遮掩不住眼角眉梢的憔悴,这女孩眼睛里缠着河网一样密集的血丝,平均每说三句话就要打一个哈欠,黑眼圈浓重的几乎能砸出一个坑。
她显然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警局,并且对丁警官大晚上砸门的行为十分不满:“该说的我之前都说过了,警官先生,我们就是给人打工的,混口饭吃罢了,你有必要这么不依不饶的吗?现在好了,酒吧停业了,我们租的房子也成了凶案现场,有家不能回,只能露宿街头——你们还不罢休?到底想怎样啊!”
“丁警官”在大多数时候是个脾气暴躁且人贱嘴欠的货色,但是在某些极少数的情况下,比如说对面坐着个小时,他也不是不能收敛起一身牙尖嘴利的贱相,将“富家公子”绅士良好的做派端在脸上。
“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希望冯小姐可以理解,”他冲单面玻璃外勾了勾手指头,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的名片卡,在背面飞快地写下一串号码,递给冯欣怡,“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我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冯欣怡拿着那张金光闪闪、还散发着幽幽的古龙水香味的名片卡是何反应姑且不论,审讯室外的许舒荣却是一头雾水,茫然地看向沈愔:“沈队,丁哥方才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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