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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四的醉话,夏怀真压根不敢往深里想,只是回忆起一个大概,她已经冷汗涔涔心惊肉跳,恨不能捡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咣当”一下拍脑门上,将那些扰人思绪的回忆卸载得一干二净。

都说借酒撒疯,昨晚在酒精的效用下,夏怀真可算是敞露胸怀,该说的不该说的,敢说的不敢说的,一股脑招得干干净净。然而“胆气”这玩意也是有时效的,眼下酒精的效用消退得差不多,小夏姑娘好不容易膨胀起来的胆子又萎缩成拇指大的一团,再想起昨晚那桩倒霉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堪回首。

由此可见,夏怀真和“苏曼卿”确实是共享一具身体的双重人格,不管性格脾气有多天差地别,“色厉内荏”这一点上却是一脉相承。

“沈警官一向心胸宽大好说话,应该不至于跟个醉鬼一般计较吧?”夏怀真敲了敲隐隐作痛的额角,暗搓搓地嘀咕道,“话说回来,昨晚我抓着他说胡话时,他是什么反应来着?生气了吗?”

她努力回想了许久,只记得沈愔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好像、似乎……很生气?

“不会吧?”小夏姑娘叫苦连天地想,“他一个大男人,被我抓着又不会掉块肉,至于吗?他、他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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