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似笑非笑地弯了弯眼角,一边扒拉着尸体,一边意味深长地说:“没事就好,沈队把你送来时,脸色可是吓人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上解剖台的是你呢。”
夏怀真:“……”
小夏姑娘心虚未消,心悸又起,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好生体验了一回“颠三倒四”的销魂滋味。
简容只说了这一句就闭上嘴——她毕竟是专业法医,一旦工作状态就是专心致志全神贯注,随口调侃一句已经是极限,再多就是失职了。
夏怀真眼巴巴等着她多说两句,她肉眼凡胎,又不具备核磁共振的功能,无从得悉沈愔的真实想法,只能从旁人口中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二。谁知简容撂下这惊天动地的一句后就不开口了,只是一味专注工作,权当杵在一旁的小夏姑娘是个人形摆设。
夏怀真不敢惊扰她工作,揉了揉鼻尖,打算从哪来回哪去。
就在这时,只听简容轻轻地“咦”了一声。
走到门口的夏怀真脚步一顿,迟疑地回过头:“是在叫我吗?”
简容没说话,手里的小镊子从男人僵硬的嘴伸进去,掏了半天,夹出一样小小的物件。
小夏姑娘一时没忍住好奇,蹑手蹑脚地兜回来,只见简法医用镊子把那物件拨拉开,原来是张卷成一卷的纸条,上面用防水的圆珠笔画了几道横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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