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羊毛线咱们现在收上来,次等的五十文一斤,上等的八十文,你若能跟去京城送邸报的士兵搭上线,每月跟着他们送上一趟,到了京城,咱们出你九十文次等的,一百五十文上等的。
送去了羊毛线,再从咱们家布店里批点布料回来卖,我给你透个信儿吧,咱们那儿卖三百文一匹的,你们这儿得卖六七百文一匹呢。
或者不买卖布料,到时候批点儿粮食干货,反正都能来回倒腾嘛。
一辆马车装上三四百斤羊毛线,光羊毛线单趟就能赚个十几两,这还没算上你倒腾别的东西钱呢。
一月跑一趟,哪怕只一车,赚个二三十两总是有的。你跟镇北军里头的人也熟,到时候人家去送邸报,你就塞几个酒水钱给人家,远远跟着去,让人家略照应一下,别叨扰了人家不就是了?!“
马千户心动了。
这没法不心动啊。
皇上穷,镇北军更穷啊。
他作为千户,每年能拿上三四十两的军饷,在这北境,就算是待遇极好的了。
抠拿卡要,他偶尔也干干,可再怎么搞,他这等级的军官,也不过只拿点零头罢了。
这会儿徐达说这生意,一个月跑一次,就能赚二三十两,说不心动,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家五个儿子,三个已经成年了,从他做了百户之后,全家便已经脱了军户籍了,他这千户的位置,却只能选一个儿子继承,另两个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让他们去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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