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便笑了笑,继续说下去:“冯公公,事情是这样的。您呢,是上京来的贵人,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儿之前打仗,如今闹旱,过的有多苦。
我之前改进这连弩啊,也是机缘巧合。我那时候就想着,咱们沛丰县能保住,县城里头的人呢,都能活下去。
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好用,得到了周将军和皇上的赏识,我的确觉得非常的荣幸。
如今皇上要办这神兵营,要仿制着西洋铳,那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您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读书不多想法多,所以我也是挺愿意为皇上把这事儿给办妥的。
您也知道,如今人弗朗机人手里拿的洋枪洋炮,可比咱们这儿的火铳火炮可厉害多了。现在他们只是占了吕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把歪主意打到咱们头上来。”
“他们敢?!”沉默不语的冯喜,突然说话了。
徐达苦笑道:“不是说现在他们就能打过来了,而是照他们这个制作枪械机器的水平再发展个一百年两百年,也许就能打过来了。
有的人可能觉得,嗨,这事儿还早着呢,说不定人也许根本就不想打过来呢?
可我不这么觉得,我就觉得吧,无论如何,咱们这要紧的东西,都不能比人家落后太多,所谓防患于未然。
现在落后个十年二十年的,没关系,咱们加油追赶,也许就能赶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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