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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人,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反正靠谁谁都是不稳定因素,还不如直接靠县衙。

县衙出了事儿,第一个倒霉的也是白巡抚而不是他!

他充分吸收了前一次的经验教训,反正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他可不想再有苦难言了!!

“定额保税啥意思?!”春丫又问。

然后愤怒的达达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把刚才批发来的解释,给春丫说了,春丫一听也炸毛了,“这不是开玩笑吗,如果市舶司连关税都不管,那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干脆解散好了啊。”

好家伙……

忠勇伯好歹还是愤怒的小鸟。

这位上来就是要解散市舶司,妥妥的愤怒的大象啊!!

元提举连忙解释,“这也是古来有之的法子,主要是靠市舶司一票票收,很难监管,所以干脆把税子额定了包给县衙或者乡绅。”

这……春丫想了想,“办台账啊。每家可以进出口的商户,都需得在市舶司备案,台账一式两份,市舶司一份,商户一份,什么货,进出口数量,按照件数毛重体积逐一记录,货值,税收,也全部记录在案,以备查实。

这样的话,哪怕市舶司有人作假,商户那里也有记录,两相一核对,就能查出是否有偷税漏税了。”

“倘若商户和市舶司勾结呢?”徐达问道。

春丫砸吧了下嘴,“若是怕商户和市舶司勾结,那县衙和乡绅是不是也会勾结?布政使司能勾结的那就更多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说尽量避免,完全避免是不可能的,要不就让皇上下重典,一旦发现商户与市舶司勾结,就满门抄斩吧。”

“那倒太重了吧?!”元提举赶忙出声阻止,“这事儿要不我跟曹大人再说说吧?”

这可真是,钱是一个铜板都没赚到,说着说着怎么连身家性命都要搭进去了?!

要不是不干提举没别的事儿干了,他当下就想撂挑子走人了。

说到曹大人,春丫忽然想起另一位来,“既然咱们有巡抚衙门,那就该让巡抚衙门发挥巡抚衙门的作用啊。开海之事,是皇上要办的大事,既然如此,就让白巡抚也拿出个章程来嘛,市舶司目前吏属布政使司,那便让巡抚衙门来监管巡视,不是正好吗?”

“那若巡抚衙门巡查不出来呢?”徐达也是够操心的。

春丫笑道:“爹,我又不拿巡抚衙门的俸禄,我操那么多心干嘛?!您这提议先问问太子殿下的意思吧,我是觉得,若太子殿下真把这差事给了白巡抚,您且瞧着吧,他查的比谁都带劲儿!”

毕竟,白巡抚和曹大人的恩怨情仇,春丫在关慕青那儿也听了俩耳朵。

“行!这事儿的确得好好跟太子说说,布政使司这么干可不行,一会儿你去太子那儿学习,我跟你一起去,既然干了,咱们可得把这事儿给盘盘清楚!”

徐达说着话,就让元提举拿了笔墨纸砚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得把想到的事儿给写下来。

要说春丫那鱼类的记忆传承于谁,也只有那个谁自己心里清楚了。

元提举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分钱没挣到的衙门,居然又得惊动太子,赶忙鞍前马后的给徐达磨墨铺纸,然后怯生生的说:“忠勇伯啊,那什么,满门抄斩啥的,您要不就别写上去,咱们这也不容易……您放心,不管什么商户,只要是从咱们宁海走货,我保证一定秉公办理,绝不寻私!”

“光说可没用!”徐达斜眼看了下元提举。

元提举指天顿地,“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我真要是个油滑的,还能守着这市舶司守到现在?我发誓,我一定会秉公办事的!!”

“行了,别发誓了,发誓有用,全天下男人能劈死一半……”徐达吐槽道:“这事儿也不光是你们市舶司的事儿,反正到时候你们好好配合巡查就是了。”

这人说的,好像太子真能立刻允了他的提议一般。

听徐达这么说,元提举带着市舶司众人皆是捶胸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