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各种端详检查。
脸色怎么这么差,午饭吃了吗?昨天睡了几个小时?不行,我得给伊斯米尔说叨说叨,国库养的那么多大臣难道一只只都不做事的吗
小少爷。雌虫伸手,虚按上青年肩头,阻止了他的拨打通讯的动作。
那双望过来的灰绿色双眼沉静温和,同时非常坚定:联邦在洛特宁的动向有些奇怪,情况很复杂。您需要立刻返航。
联邦的动向跟我有屁关系!夏恩怒目,甩开他的手。
你先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劳埃德克雷夫,你若因操劳战事病倒了,你觉得国会那些虫会被你的鞠躬尽瘁感动吗?不!他们只会拍手称快,私底下还会骂你蠢,巴不得你一病不起,早点腾位子呢!
这不碍事。雌虫摇摇头:小少爷,我不是在开玩笑。联邦正在洛特宁秘密调兵。最坏的情况达希尔的事进展不太顺利,我知道就让您这样回来您肯定不甘心,但是
闭嘴!见对方根本不听自己说话,夏恩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泄愤,你这虫自顾自地说够了吗?
劳埃德沉默了。
夏恩看着他,叹了口气。
联邦的国防部长不还在瑞德哈特吗?夏恩揉着眉头忍下胸腔似曾相识的愤懑,情报真真假假,你怎么肯定那不是他们故意放出的□□?这不是他故意杠。纯粹是指出另一种可能。
也许是,也许不是。帝国上将声音低沉,但我绝不会拿您的安全去赌。
明天上午我要和法约见面。然后我会去MGA39,给遨游者做最后的调试。夏恩看出他眼底的焦急,语气温和不少,处理完这些事,大后天一早,我就动身离开这破地方。可以吗?
好。这比之前预想的要简单的多。通讯的主要目的达成,帝国上将锋锐的剑眉也舒展开来。
这一放松,他突然发现自己领口敞得太大,于是低头动手重新系绑起腰带。
夏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动作,按捺着自己想要扑过去的冲动。这只是投影,这只是投影雄虫挪开视线,烦躁地想用其他东西转移下注意力。
全息投影的范围不光包括劳埃德本虫,还囊括了一部分雌虫身处的周边环境。床头的雕花柱非常眼熟,洛奥斯特的小少爷辨认出,这是瑞德哈特别墅里他的卧室,而不是三楼克雷夫将军的那间。
如此看来,两虫分离的这段日子,劳埃德都睡在他们曾经共享过的那张大床上。
小少爷心情好了那么一点。他继续扫视,然后看到了床头几个透明的药瓶。
一个里面是白色药片,一个是胶囊,最后一个则放着注射剂。
作为将军阁下的未婚夫,我认为,我有权利知道这些药剂的名称。
夏恩挑眉,转向劳埃德,并在权利上加了重音。
结婚之后,雌虫所有的敏感用药涉及到影响信息素分泌、生育能力、FQ期等等,都要向雌虫报告并取得对方同意。这是雄虫对自己雌虫的基本权利之一。
雌虫明显怔了一下。
然后
一向以沉稳出名的帝国上将飞快地打开抽屉,一胳膊将桌面的东西扫进,砰的一声,又猛地将抽屉关合。
这被抓包应激的反应,很像几年前半夜偷偷喝酒被尤里逮住的自己。
小少爷却没料到劳埃德也会这般欲盖弥彰。
当然,你可以不说。我尊重你的沉默权。他摊手,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纵容更宽厚的雄虫了。
不就是一些抑制剂什么的。他懂,他完全能够理解。
不过,抑制剂注射太多也不好。我开个单子给你,你派虫去皇宫内务处领点特供品。上次伊斯米尔提到过好像效果会好一些
小少爷碎碎念,在终端上拉出一张申请单签了名,发送给劳埃德:那里有不少好东西,你有时间可以去一趟,看上什么直接拿。记在洛奥斯特大公的份例上。
帝国上将望着他。半晌,就当夏恩以为自己要听到什么爱的告白时,雌虫开了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