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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表弟,洛奥斯特家仅存的唯一直系雄虫,夏恩洛奥斯特,此刻正一脸肃穆地站在大厅中央。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只雄子尚未达到法定成年年龄,并不具备袭爵的条件。但在大局之前,在帝国迫切需要洛奥斯特公爵之时,这点瑕疵无关要紧。

夏恩今天穿着一身不同于成虫舞会时的黑色军礼服。洛奥斯特作为帝国强大军事力量的重要象征,对外需要正装出席时,家族的虫几乎都会选择军礼服。

这是伊斯米尔第一次看到这只雄虫穿军礼服。他那头浅金色的长发垂落在肩,一贯垂落额头的刘海被发胶梳理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深邃如海的蓝眸。

不知是否是军礼服的加成作用,小雄子不言不语站在那里时,和一贯气质大相径庭。他鼻线挺直、下颌锋利,周身气场冷冽疏离,存在感十足。

和休说的一样,他是长大了。伊斯米尔望着金发雄虫,不由地在心底感叹。他恍惚间有种错觉,以为自己看到了尤里洛奥斯特。

那只优秀耀眼到,就连他也会时不时感到差距和失落的雄虫。而现在,他的幼弟站在他原来站过的位置,穿着和他相似的衣服,用几乎毫无二致的气度,迎接命运齿轮扣合而下的瞬间。

时空仿佛在这一刻交错,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同样的冬日,灰色的阴云笼罩大殿。虫群齐聚,窃窃私语搅动不安的阴影。他们望着眼前的雄虫,目光里充满观望、评估和算计。

十二年前,弗朗茨洛奥斯特病逝。时年二十六的尤里洛奥斯特在他和菲利特亲王面前俯身下跪。

当时那只雄虫还很年轻,但已显露出了绝对的公爵风范,举手投足无可挑剔、气场强盛到将带着容貌修改器的小皇帝对比得黯淡无光。

尤里比他大六岁,算得上同龄虫。他们情况非常相似:都是双亲已故、旁有强力的雌虫虎视眈眈;都有庞大的家族或国家需要他们担负。

唯一不同,洛奥斯特家是出了名的关系和睦、幸福美满;而他,在偌大寒寂的深宫中,独自一虫熬了数年,才遇到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