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6)(3 / 4)

残雌虫,居然躺在长椅上,悄无声息地哭了。

昆恩无比震惊。他知道这决赛对格斯重要,却不知道会这么重要。他温存的心思瞬间消无,着急忙慌地提了裤子,便去在一堆杂物中翻找纸巾。

格斯昆恩凑过去,雌虫的胳膊肘对着他,粗壮的手臂遮掩了大半张脸。若非实在太过熟悉对方,昆恩是绝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的。

你没事吧你说话啊

诶,别哭别哭

没有应答,只有含糊不清、压抑到极致低喘和一滴滴无声的眼泪落了下来。

格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脖颈扬起,喉头艰涩地上下滑动。他上臂的肌肉曲起,青筋暴凸,沿着起伏的肩膀、胸廓盘踞而上,看上去分外狰狞可怖。

他的压制场几乎实体化了。暴雨前的风猛烈而不祥,黑云瞬间集结,乌压压地压在昆恩胸口上,让雄虫呼吸困难、手脚发软。

但在这些暴虐之后,压制场里还藏着一丝苦涩的悲伤、一丝执拗的不甘、一丝脆弱的无助。昆恩感受到了。他的精神思绪全部竖起,向他传递着不久前才与他肢体纠缠在一起的雌虫真正心情。

于是昆恩扔掉纸巾,抱起格斯的脑袋和上半身,将他搂进自己怀里。

格斯,一切都会好的。真的。我向你保证。

下一赛季,你一定会赢。每一场,每一场你都会赢。你会拿下联赛冠军。

除了这个,还有瑞德哈特杯冠军、星际赛冠军、区冠军等等等。只要你想要的,你都能得到。

昆恩一句接一句,就怕忘了哪个冠军,让格斯更伤心。

他回忆过往的记忆,学着自家二哥的样子,僵硬地将手搁在格斯背后,轻轻地拍打着。

格斯伏在昆恩瘦弱的肩膀上,雄虫的信息素和他自己的汗味塞满他的鼻腔,让他空荡荡的心忽然安稳下来。

实话实说,昆恩的拍打动作很笨拙,安慰的话语也很幼稚。格斯自认不是三岁小虫崽,没必要。

这种时刻,对方只要管好他那张嘴,给他个安静不被打扰的环境,这就足够了毕竟那可是曼奇家的宝贵小雄虫,没虫会指望他做点什么。

可昆恩曼奇做了。不是被自己逼迫,而是突然自己就主动做了。

他撕碎那纸协议、说出那该死的肉麻但的确动听词句,然后不顾自己意愿,半强迫禁止自己出场一件一件都不该如此随意,但他就是这么随意。好像那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就连婚约也是这样。

他的雄虫就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总是笨拙得有点可笑,但正如他那些幼稚无聊的安慰手段一样,它们该死的、莫名其妙地全对自己有效。

格斯拉开和昆恩的距离,摆脱掉那个一点都不舒服的姿势。他抿着下唇,黑漆漆的眼珠子紧盯昆恩,灼热的目光像是要在雄虫脸上烧出个洞来。

昆恩,你知道我可以一把捏断你的脖子吧?黑发雌虫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在少年颈部摩挲,尔后虚虚握住。

这场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格斯嘶声,长眸微眯,压制场满是压迫,因为你,我输了。

除此之外,你还趁我不备,给我注射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违禁药品,违背我的意愿,强迫我发生性|关系

嘿,你在夸大事实!昆恩瞪大眼睛。

德拉斯卡输球是因为技不如人!那也不是什么违禁药品,是合法的肌肉松弛剂!最最重要的,我今天难得强势一回,但我从不会强迫

闭嘴!雌虫狠狠咬了口昆恩的嘴巴,将对方的惊呼吞进嘴里,我还没说完!

昆恩只能讪讪闭嘴,同时努力压制自己的反驳欲。

因为是你,因为做这些的是昆恩曼奇,所以我原谅你。

格斯虚握在雄虫脖子上的手掌张开,一路爬上,钻进对方浓密的棕色头发里,拖住对方的后脑勺,然后压吻了过去。

你刚求婚了,是吗?长长的唇舌交战声后,雌虫哑着嗓子,垂着眼帘,俯视着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