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卧室,在别墅中呼喊寻找着夏恩。餐桌上放着青年曾捧在手中的墨绿马克杯,沙发有躺坐的痕迹,咖啡壶里还有一多半凉透的咖啡到处都是另一只虫活动过的痕迹,但就是不见对方的身影。
上下不知翻寻了多少遍,仍然一无所获。露台上,晨光中,高大的灰发雌虫颓然落座,心如死灰。
不知坐了多久,通讯器滴滴滴响了起来。雌虫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拨打通讯的虫显然不知放弃为何物,一次应答周期结束后,便再发起请求,如此循环往复,促使通讯器持续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辆悬浮车停驻在别墅门口。从露台能够瞥见车子的顶部。车里的虫子等不住了。他从车里走出,来回地踱步了一会,尔后朝门厅走去。
滴滴滴声中,石雕一样的高大身影终于动了。他接通通讯,从露台铁铸椅上起身,向房间内走去。
稍等,我马上下来。中午的安排和对方确认
话到一半,雌虫忽然咬住嘴唇,将喉间的痛吟咽下。再迈前一步,他猝不及防地膝盖一软,跪倒在圆几旁。
腹部传来熟悉的抽痛,视线有些模糊和晃动。劳埃德用手撑着欲倒的身体,做好了忍耐的准备。然而出乎意料的,这波疼痛只刚刚起了个头,就又偃旗息鼓般地悄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