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K吗?
劳埃德迟疑半晌,在雄虫默然等待的目光里,嘶哑着开了口。
不是。夏恩摇头,是泽维尔。
!劳埃德大惊:他对你做了什么?!他脸色剧变,瞬间阴翳。
放轻松。夏恩嗤笑,我好端端地在这里,他能对我做什么。
帝国上将一把抓住青年双肩,声音阴冷:小少爷,这只虫不是善类,非常擅长迷惑虫心,有些事情您不能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雄虫正一脸冰冷地看着他。
劳埃德,我不是幼崽。夏恩沉下脸,我有分辨能力。我只是想知道,四十年前,你在执行那次保密任务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泽维尔告诉您的吗?雌虫完全是肯定的语气。他灰绿色的双眼酝酿着一层薄怒,阳刚的面庞宛如石雕,看上十分的冷酷无情。
这不重要。夏恩不置可否。其实他可以选择不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可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太过敏感。他的雄父弗朗茨洛奥斯特在中央智脑种提交那份结婚申请,落款日期便是在这之前不到一个月。
劳埃德执行完那次任务后,晋升为少将;之后不到半年,弗朗茨和赫德森定下婚约。第三年,尤里洛奥斯特出生。十五年后,即帝国历2285年,夏恩出生。同年,劳埃德接受洛奥斯特军团的邀约,离开中央军团,返回布鲁斯凯任职。
夏恩对帝国上将履历的时间线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从没想过,年少时的心血来潮竟有一天会变为自我伤害的起因。如果他对2270这个年份没有那样敏感,也许很久之后,他才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我要一个真相,劳埃德。青年坚持着,完全无惧于雌虫不觉散开的压制场。
真相?劳埃德重复着这个词语,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嘲讽,您如果已有某种判断,我不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您的想法。
说不说在你,至于如何看,那是我的事。夏恩下颌收紧,抿直双唇,蓝眸也生出几分冰冷,我说过,我有正常的判断能力,克雷夫将军。
夏恩说到最后的称呼,忽然停了下来。舌尖对这许久未发生过的发音感到陌生,这让小少爷注意到了自己这方面的失态。
他不能如此称呼眼前这刚刚还在自己身下雌伏的虫。是他的错。他此时的情绪波动超出了应有的合理值。这对劳埃德来说不公平。
当然,你若真不想说,我也没有办法。夏恩伸手捂上额角,叹了口气,放软了口气,我懂的,这种任务都有什么保密条例,或者其他什么限制。
算了。就当我从没提过。疲惫无力感翻涌而来。青年忽然觉得很累。如果当事人不想说,他这样咄咄逼人又有什么意义。瞒着一件和瞒着两件本质有区别吗?
金发雄虫翻身侧躺下来,拉起被子缩了进去。他背对着劳埃德,柔软的金发打着圈圈交叠落在白色枕头上,半天都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睡着了。
雌虫敏锐的耳力窥破了这个假象。帝国上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刚刚才欺骗了一次雄虫,此情此景下,愧疚感卷土重来,让他有种讲出一切的冲动。
但那些过往劳埃德攥紧了手掌,恨不得一刀剁了那只多年死敌。
小少爷。沉默良久,帝国上将挪近身体,伸手抚上雄虫的脑袋,轻轻地摩挲,泽维尔对你说的那些应该有一半都是真的。
但他有他的立场,我有我的职责。作为一只军雌,帝国需要我们的服从和执行,而非廉价的同情和自我感觉良好的道义判断。
我不是什么善良的虫,小少爷。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我走到今天,手上有很多无辜者的鲜血。对他的雌君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所以是你杀了塞拉雷姆斯?青年质问。
不。劳埃德垂下眼帘,他死于一场意外。
什么意外?
小少爷雌虫掩面低唤,明显不想再继续。
你和弗朗茨解除婚约,就是因为这场意外?
青年忽然坐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