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忘形。

真是疯了。

他怎么敢如此失仪。

此刻回神,宴云笺慢慢收了笑,恢复成一贯的沉静:“姑娘要问什么?”

姜眠说:“嗯……有点多。”

“古籍晦涩,字句难懂,读不通亦属正常。您复述来,也许我能解释一二。”

“说出来让你笑,”姜眠道,“不是字句看不懂,是不认识字。”

宴云笺还是很体贴:“医书专术性过强,有些字偏僻,不认得也是有的。”

姜眠摸摸鼻子:“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不认识的字还挺多的。那我开始了。”

她翻开一页:“左上是一个三角,下面是……十字一横两点,右边像个酒杯。”

宴云笺随着她说,手在下面虚空中描摹:“是‘镇’。”

“哦……嗯嗯,”姜眠瞅着书上的字,联系前后感觉差不多,接着往下问:“那这个,左面八个圈,右面一个拐……”

这个实在不好形容,她放弃口述,拉过宴云笺的手掌心朝上,“这个形状的三条线。”

她动作突然,宴云笺根本不敢动。

全身的感官只剩掌心被轻轻划过的触觉。

想缩手,又觉举止刻意,进退两难还要分辨掌心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