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闭上眼睛,两只手乖乖杵在座椅上,翘着个尾巴笑眯眯等着哥哥给擦。就像刚从外面鬼混回来等着主人给擦爪子的小狗。
靳寒:“……”
差点没压住上扬的嘴角。
还好小二百五闭着眼没看到。
“自己擦。”他冷着脸把纱布盖弟弟脸上。
裴溪洄沮丧地撅着个嘴:“自己擦就自己擦。”
他小时候爱发烧,基本每个月都得烧一两回。
靳寒不想让他吃太多药,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吃药吃傻了,那可真是前途无亮了,就从牛爷爷那里学来这个办法,纱布沾酒精擦拭额头、颈部、腋下、后背,快速降温,物理退烧。
哥哥给他擦过那么多次,该怎么弄他看都看会了,拿着纱布跟拿块擦汗巾似的在脑门上一通呼噜,再随便带两下脖子。
靳寒看得直皱眉:“脖子能咬你手啊就擦那么两下?”
“没,但后面的我够不着啊,我手太短啦。”
“是吗,捡到你的时候也没发现右手萎缩啊。”
裴溪洄让他逗得直笑:“哥!你嘴皮子咋这么溜了啊,比我都能说。”
靳寒冷哼一声,拿过纱布,拎起他的t恤下摆送到他唇边,“自己咬着。”
裴溪洄的脸“轰”一下烧得透红,张嘴叼住布料,还习惯性地扬起下巴,往上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