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上还绑着个土到掉渣的大红花。
他转着车钥匙,朝夏海生一扬下巴,手指一按,喇叭轰鸣。
“叫爹。”
“爷爷!!!”
夏海生歌声嘹亮,裴溪洄浑身舒畅,满意地点点头,从下面把车钥匙扔给他。
“填的我姐的名儿,你俩开着玩吧,等有小崽子了我再随个大的。”
“这就够大了!我人生的终极梦想!”
夏三儿恨不得拿彩虹屁把他吹上二楼,来个父子相拥认亲仪式。
裴溪洄还有事呢,说仪式就免了,爸爸记心中。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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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了,日光变得温和许多。
裴溪洄喝了酒,不能开车,放在海底隧道的摩托肯定也早被靳寒叫人提走了。
他甩甩脑袋,觉得自己还算清醒,就没叫车,从小金山出来沿着金山寺路漫无目的地走,正好吹吹海风。
枫岛人恋家,也恋旧,很多人从生到死都不会离开这片海岸。
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是故土,还是灵魂最终的归处。
岛上的生活浪漫悠闲,富有情调。
路边有推着小车卖盐汽水的阿婆,裴溪洄花十块钱就买到一大桶。
粉布灵的小甜水里面还加了桂花和脆啵啵,重到得两手托着喝。
他抱着小甜水在街边的柏树阴影下走,街对面是一排排漆成蓝绿色的房子,房子沿着海岸线而建。干净的街道规律纵横,红色双层复古叮叮车在街头巷尾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