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鹤儒没着急下定论,又问:“心慌吗?吃饭怎么样?”
“我一直早起晚间的心慌,这个时间早了,倒不厉害。吃不上多少饭,苦夏嘛,没胃口正常。”
“这些也得注意,都是身体在提醒你,不能不当回事。”
何雨婷妈妈往前倾了倾身子:“元大夫,那我这是——”
元鹤儒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给她看:“你要是不嫌,我抓药的空让京墨再给你诊一次,和你说说怎么回事。”
平时元京墨常做抓药的活,这会儿本来想照常帮着记方子抓药,听见元鹤儒的话脚下一顿,接着就继续往前走。
他其实诊脉很多,元鹤儒认为不上手看多少医书都是浪费,有人来看病时元鹤儒倘若觉得脉象适合教给元京墨,就会问一句让元京墨也号一遍。
秀溪的人和善,一听没有不应的,时间长了来药馆的人还会主动让元京墨把脉练手。只不过元鹤儒很少让元京墨和来看病的人说什么,通常是来人走后才问元京墨脉象如何怎样辩证。
何雨婷妈妈答应得痛快,把手搁回脉枕上,笑着从学习到性格把元京墨夸了一通。
元京墨坐在元鹤儒的椅子上:“谢谢婶子,那我把脉看看情况。”
照例看过舌苔,元京墨在刚才元鹤儒的基础上多问一句:“是有什么犯愁的事儿一直没解决吗?”
“真是让你说着了,”何雨婷妈妈惊讶后就是叹气,“唉,婷婷他爸走了,她奶奶受不住这几年一直没好过,我这边老人也是上了年纪得伺候,婷婷快开学了还在外边打工,东借西借地刚凑齐学费,哪能不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