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下人,论礼数,你二弟弟要他家女儿,也是他们家的福气。”
朱若白却听出破绽:“铺子是咱们家的,可是人呢。”
白氏只得说道:“那铺子嘛,确实是挂在了咱们朱家名下。不过,倒并没有签下卖身契。可若不是咱们朱家赏赐一口饭吃,给予庇护,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简直是狼心狗肺,没有良心。”
朱若白简直无语,亲娘如此,她的心里可能没有一丝一毫廉耻。
此事,却也是难办啊。
白氏却也是话锋一转:“不过阿明打死的那个,倒确实是我们朱家奴婢。咱们朱家一个小庄头。给他好吃好喝,却跟阿明来抢女人,难怪阿明如此生气。这有些女人,就是天生骨头轻。明儿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她却瞧不中,却偏生瞧中朱家一个奴婢。”
朱若白冷笑:“母亲,你也知道二弟弟的性子,他对女人就是一时新鲜。被他坏了清白,以后又能如何呢?不过,良贱不婚,我们朱家阻止这门婚事,却也是十分合情合理。期间便是有人命,那也是无心之失。便算责罚,主人杀奴,至多也不过是罚银两千,杖责二十。至少,二弟弟是性命无碍。相信这男方一家,母亲也是已经安抚妥当。”
白氏啐了一口,却也是几乎要跳起来:“明儿打小就娇生惯养,身娇肉贵,哪里能让他被人杖责,受此委屈?你瞧得下去,我却也是瞧不下去。他们家能有胆子娶良家女,还不是因为是我们朱家的庄头,虽然是奴才,却比别人富贵。这家虽然死了一个儿子,亲爹却也是跪在我跟前了。生怕我收回庄子,那是一大家子没活路。我也是性子慈和,向来都是不爱计较。故而非但没有见怪,还赏赐了些银钱。”
朱若白沉吟:“如此一来,那就剩下那乔家的姑娘了。好在人没有死,只是玷污了清白。不过若照奸污的罪状来定,就算按照八议减刑来断,却也是要徒刑两年。母亲,你纵然不说,我也是知晓你舍不得弟弟吃这个苦。如今女儿只是好奇,那乔家姑娘何在?”
被女儿说破了心思,白氏面颊也是红了红,她不觉叹息说道:“若那乔小妹还在朱家,这桩事情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乔小妹,却是个十分狡诈的狐媚子。她表面上,假意对明儿顺从,哄得明儿放松警惕。可是得了机会,却逃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