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为陛下出气,陛下必定是会爱你,更何况得罪了摄政王,也未必没有什么好处。”
月妃却再难见亲和姿态,纵然看到崔清芜跪在了地上,却并没有让崔清芜这样子起来。
这位中辰的皇妃,面颊之上顿时平添了冷漠倨傲姿态,轻轻的敲打几面,一下,又一下。
“此事,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得罪了摄政王,我等是崔家女眷,也便是崔家得罪摄政王。到时候,崔家便是想要摘了干系,只恐怕也是不能。崔家虽然是中辰的世族,可一直便是立场含糊,始终不能爽爽快快的站在陛下这边。否则,娘娘的位置也是不会这样子的尴尬了。倘若得了崔家作为臂助,虽然不如李家,可也是不容小觑。而崔家,更是只能全力帮衬娘娘——”
崔清芜侃侃而谈,却说得月妃有些活泛了。
不错,此事确实是坑害自己娘家,可也未尝没有一试机会。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摄政王和陛下是总得有个了解。
如今崔家中立,也许不会因为斗争而波及。可是自己呢,一旦轩辕无尘失败,自己这个妃子也是下场凄然。
除非,拉了崔家下水,让崔家得罪了摄政王。到时候,就算恼恨自个儿,却也是不得不全力支持。
这李皇后,资质也不过平平,若不是有李家的支持,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想到了此处,月妃不觉展颜一笑:“所以我说了,阿芜便是我们崔家最聪慧的人,当真是崔家的小智囊。哎,你还跪着做什么,这地上寒气重,你身子也很是娇弱,还是快些起来。”
崔清芜不觉起身,她冷汗津津,如今伸手轻轻拂过了额头上的汗水。
月妃能在后宫争宠,也绝不会简单。
如今能说得月妃心里面活泛,崔清芜也不觉欢喜。
月妃固然是知晓自己的盘算,可只要自己的盘算对月妃有利,月妃想来也是并不介意接纳。
崔清芜冷冰冰的唇瓣顿时流转了几许狞笑,却口气柔柔:“如何毁了王珠名节,臣妹早有全盘的计划了。”
这样子计策,早在崔清芜的心里面盘算好了的。
听闻王珠从前在中辰可谓是颇为受宠,想来就算是生下个女儿,也看成眼珠子一般,当做心尖尖肉。
而王珠当做心尖尖肉一样的东西,倘若自个儿一刀狠狠的插下去,想来,倒也是有趣得紧。
月妃叹息着,唇角却也是顿时浮起了柔柔笑容,这般听着崔清芜说话儿。
离开了月妃的宫室,外头可谓春光正好,崔清芜却也不觉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她手指儿轻轻折了一枝花枝,不觉轻轻的抚摸。
这些鲜花还是这样子的娇嫩,冬日谢了,春日还会再绽放。
可是自己呢,却也是那么一朵早就凋谢的花朵,再不见有半点莹润。
崔清芜手指尖儿凝聚了淡淡的冷意,伸出了手指,狠狠的将一片片的花瓣生生捏得粉碎了。
王珠的女儿,就是这小小的花蕾,她是不能容这个小狐媚子长大成人,也会亲妈一般勾搭男人的。
转眼间宫中设宴,庆贺长乐公主满月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