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孟淑君银牙轻咬红唇,恼恨无比的说道:“王珠,你是何等身份,摄政王又怎么会喜爱于你?任谁都是绝不会相信,摄政王待你能有什么所谓的真爱。”
王珠轻笑,有些慵懒:“便是天下人不信王爷,我信他就是。别人信不信,可跟我没什么相干。”
崔清芜手指慢慢的,慢慢的收紧,不觉狠狠的捏紧了手帕儿。
她就不信,王珠会不在乎。
一个女人,若是成为世人眼中的笑话,可不就是颜面尽失?
哪怕锦衣玉食,却也恐怕食难下咽,并且也是夜不能寐。
这女人的幸福,一多半都是炫耀出来的。
别人觉得她面子光鲜,便是里子苦些,那也是只觉有了那几许安慰,心中甜蜜。
可若别人眼里,你就是个笑话,那就真正命苦了。
然而纵然如此,纵然崔清芜觉得王珠绝不会不在乎。
可崔清芜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王珠这话儿却也是应得极妙。
孟淑君咄咄逼人,言语无状,王珠反而落落大方。
衬托得孟淑君越发不堪。
崔清芜不觉皱眉,也许自己又错了。
拿孟淑君去为难王珠,纵然孟淑君乐意冲锋陷阵,可是除了衬托王珠,根本不是王珠对手。
正因为孟淑君言语尖锐,故而反而没有用。
方才孟淑君所说的那些言语,却也是当真不作数了。
崔清芜为之气结,怎么就这样子蠢?
她都恼恨,孟淑君竟然是这样子的上不得台面。
偏巧自个儿也不好明着出声。
孟淑君要跟王珠斗,就要恰到好处示之于弱,更要拿她那条废了的腿做文章。
而如今,孟淑君这般言语,虽言语显得讥讽,可是这样子的讥讽对王珠这种厚脸皮的女人却也是不痛不痒。
仿佛印证崔清芜对孟淑君的评价一般,孟淑君却也是不觉有些气恼尖声说道:“王珠,王珠,你故意这样子言语,难道还当真风轻云淡不成?摄政王,便是,便是并非真宠你。你以为,他赏赐你个正妃身份,便是爱惜于你?那可将你弄上风头浪尖了!以后你便是想要退后一步,可也是粉身碎骨。摄政王原本不在乎礼数,你这个蠢物还是去琢磨这其中深意,方才欢喜也是不迟。正妃?摄政王根本不将礼数放在心上,所谓正妃也不算个什么要紧的玩意儿。”
王珠柔柔叹了口气:“既然是风口浪尖,我也只能能者多劳。若非淑嫔娘娘一番教导,我此生竟然悟不透做妾竟比做妻要真爱。也是了,身为正妻要主持中馈,要招惹嫉恨,要教养子女,要诸多劳累。做妾只需胭脂水粉,容貌新鲜便可以了。这天底下的男人,必定是因为爱妾入心,才让真正的心上人做妾,让他厌憎的女子做妻。谁让我喜欢摄政王呢,可也是没法子了。不过至少王府的姬妾之位,还留给摄政王这样子不拘世俗礼数男人的真爱,那可是不需要在风口浪尖上的真爱位置。”
王珠这一番话,讽刺得孟淑君面红耳赤。
有些女郎听了,甚至不觉暗中掩唇轻笑。
也对,孟淑君那些话儿乍然一听,似乎是有些道理。
可是细细琢磨,却也是全然都是站不住脚的。
孟淑君慢慢的琢磨过味儿来,不觉颤声说道:“你,你居然讽刺太后!王珠,你好大的胆子!”
李元蝶也不觉眸子冷冷,顿时这般盯住了王珠了。
可不就是说,太后这个真爱留的是做妾的位置?
王珠却一脸委屈,真诚无比的说道:“我怎么会是这般意思?”
她当然是真心实意的,李如拂肯不肯为妾是一回事情,便算这位中辰太后真有那么一天脑子有问题抽风了求做妾,王珠也绝不能容!
这辈子端木紫麟有了她,其他的女人那可是想都不用想了。
哎,谁让自己,就是这样子占有欲很浓的女人呢?
“太后娘娘风光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