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琴脑海之中未尝没有浮起过。
正因为如此,她实在是惶恐不安。
故而那日,自己方才跑去了李如拂跟前,只盼望这位曾经扶持自己的李太后能帮帮自己。
而李如拂却将她视如弃子,那日亲眼瞧见,竟然不见有那丝毫情意。
而崔清芜更好似猜出了操琴的心思:“故而,你若是跑到了那位太后娘娘的跟前,你以为她会待你如何。太后娘娘,虽素来有纯善的名声,可是却实在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不过,若你怀了摄政王的孩子,她正和九公主斗着,那可就有用了一些。无论如何,太后也是会帮衬你的。”
操琴瞧着崔清芜,眸光软弱。
却知晓,崔清芜是已然说服自己。
操琴唇瓣儿轻轻颤抖,却也是说道:“我若,若说这个孩子是摄政王的,那又该如何?”
崔清芜一笑,一品茶水:“太后也许会为你周旋吧,毕竟她也是瞧不惯九公主。接下来,接下来你就该将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给弄掉。”
她抬头,瞧见操琴不可置信的样儿,崔清芜反而皱眉,好似十分困惑:“难道你想那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证明不过是个下贱孽种?须知冒认那皇族血脉,那是会,将犯人凌迟碎剐,暴晒三日。除非这娃儿,化作了一团血肉,谁还能验证得出来。”
操琴魔怔了一般,竟也是说不出话来,一张面颊,更宛如白纸一般,端是异样的苍白。
崔清芜目光灼灼:“这都是摄政王和九公主容不得你,你腹中孽种若是没有了,若要见怪,便不如去见怪这位大夏的九公主。不如,就将这孩子没了之事栽赃在九公主身上。也算是,稍稍出了一口恶气。”
眼见操琴软泥一般瘫软在地,崔清芜嗓音却也是越发叹息悠远了:“这都是你的命。”
崔清芜冷漠的想,操琴这样子的女人,身如蒲草,出身卑贱。
也就是如此,合该别人欺辱,合该被人利用。
一生一世,都应该是别人的棋子。
崔清芜不觉冷冷轻笑,她也算是吃过了王珠的苦头。
端木紫麟深不可测,她更有些畏惧。
哎,她也学聪明了,便是用些别的人,一番利用,让自己置身事外。
这许多事儿,她会安排得巧妙一些,再巧妙一些,不让自己露出些许痕迹。
她阴柔如水,却也是会躲在暗处,恶心恶心王珠。
一计不成,再行一计。
王珠和端木紫麟情比金坚又如何?这再如何深沉的情分,也是抵不过日日夜夜的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