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女人在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吃亏。
这些话儿,云蕊儿自然不会当着她面说。当着她的面,云蕊儿只会板着一张冷笑表示对自己的不喜。
可东海的姑娘们议论的话,崔清河命人打探,不会不知道。
再者她是个世家女儿,始终还是不能如东海的女子那般自由自在。
每一次,她和海飞龙的朋友在一道,她就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不但如此,她在海家也同样像个外人。
海飞龙的母亲杨氏是个武将之女,一开始便不喜欢崔清河。
人之常情,毕竟当初海飞龙求亲可谓是十分艰难。任谁的儿子被别的人家挑挑拣拣的,当娘的都是会心里面不痛快的。
杨氏对她,永远是不耐之中带着二分客气。
她总是叫嚷着,说崔清河说话柔柔弱弱的绕着弯儿,她听不懂。
当然杨氏这般想,却也是有人引导。这引导的人,却是云蕊儿了。
若杨氏对她这个儿媳总是有二分疏离,那么她对云蕊儿,则分明是是视如亲女儿了。
云蕊儿在杨氏眼中,活泼开朗,说话直爽,更没什么所谓的心计。
杨氏早将云蕊儿当成自己的儿媳妇,岂料儿子却也是喜欢那个娇柔造作的崔家女。
杨氏最初只是不满崔家的态度,让云蕊儿一搅合,顿时对崔清河嫌弃更深。
更过分的是,杨氏将海家女主人方才配戴的镯子,送给了云蕊儿。
崔清河气得顾不得颜面,跑去给云蕊儿讨要。
云蕊儿却冷笑脱下镯子扔过去,表示崔清河满肚子龌龊之意,自己根本和海飞龙是风光霁月,清清白白的。自己也不屑跟人争男人,尤其是有妻子的男人,而且云家女儿誓不为妾!
这镯子是杨氏硬塞的,是她崔清河小心眼儿,得不到婆母欢心,却怀疑丈夫,责怪不相干的人。
云蕊儿更是当众放话,从今以后,再不见海飞龙,免得惹人怀疑。
崔清河镇住了,海家也镇住了。
杨氏阴阳怪气,说自己将云蕊儿当女儿,崔清河不顾丈夫的颜面去闹,简直也是不知所谓。
而海飞龙,更不要脸面,千方百计去哄云蕊儿的欢喜,求云蕊儿原谅他。
崔清河不满意,可那又如何?
海家有道理,何必得罪云家?杨氏更冷言讽刺,说蕊儿绝不会抢走她的位置。
崔清河只觉得有些事儿,似乎有些不对了。
她郁闷,可是却不知晓郁闷什么。
海飞龙指天发誓,说对她是真爱,再不会对别的女子动心。
可是要他不见云蕊儿,却是不可能的。
便是崔清河怀着女儿的时候,还为海飞龙和云蕊儿骑在一匹马上的事情动了胎气。
杨氏怪她,胡乱吃飞醋,实在是没来由了。
崔清河怎么能不气,云蕊儿和自己夫君一匹马,贴得那样子近。难道海飞龙居然是没半点感觉?
可女儿芦娘因为她动了胎气早产,身子瘦瘦弱弱的。
崔清河一直自责,为何自己不能沉住这口气,为了女儿。
如此都这样子二年了,云蕊儿一直没有夫君,那些传言却也是越发真了。
东海第一美人为何不肯成婚,必定是不能嫁给想嫁的人了。
据说这云家姑娘,还是东海郡的大善人,散钱施粥,修桥铺路。
得了云蕊儿好处的人,更不觉诅咒这个抢了云姑娘心上人的大恶人。
这个云家美人儿,仍然是堂而皇之约走她的夫君,出入她的家里面。
而崔清河,身子似也一日日的差了起来。
崔硅抬头,瞧着林墨初,却也是浑然不解。
他便是不明白,自己妹妹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若私底下,云蕊儿真和海飞龙好了,要谋夺她这个正室之位,那也是确实可气。
可是崔清河也不是那等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