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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公主,如今小日子来了,脾气难免差些。薛氏也不过是个妾,何至于如何?你如此动粗,弄得血淋淋的,当真是十分难看。”
蒋氏已经是认定了这桩事情,那是王溪脾气太坏,先对薛娇瑛动手。再来王溪身子流血,是因为王溪小日子来了,并不是因为落了胎。
这片刻之间,蒋氏已经是决意将此事给隐瞒下来。
陆明卿却并不知道蒋氏的算计,他目光轻轻的从王溪身上滑开,却不觉落在了薛娇瑛的身上。
王溪受伤了,薛娇瑛伤得也是不轻。
眼前的薛娇瑛额头被磕破了,还不觉鲜血淋淋,一张脸儿都花了,瞧着当真也是说不出的可怜。
陆明卿内心对王溪淡淡的愧疚消散了,反而是对薛娇瑛充满了怜爱之意。
“母亲,薛氏伤得不轻,不如给她瞧一瞧。”
瞧着蒋氏阴沉的面色,陆明卿不得不很不甘愿的加了一句:“公主既然身子不适,也该请个大夫。”
蒋氏恨铁不成钢:“还要请个大夫?卿儿,你可知晓,家丑不可外扬。陆家的名声,莫非你都是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若当真请了大夫,莫非瞧了薛娇瑛,偏偏不去瞧王溪?若是瞧了王溪,莫非还能不知道王溪是小产?如此丑事,当真是遮掩不住了。
陆明卿哑口无言,只觉得蒋氏果真是冷漠无情。
薛娇瑛虽然只是个妾室,可却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既然是如此,母亲怎么就不将薛娇瑛的身子放在心上?
莫非身为庶出,作为妾室,那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只不过一个孝字压过来,陆明卿也实在不能对蒋氏顶嘴了。
薛娇瑛此刻心中却也是痛快之极,不但自己心意顺遂,而且还是陆明卿动的手。既然是如此,蒋氏这个婆母也得遮掩一二。她占尽了便宜,此刻却也是委曲求全模样,柔柔说道:“陆郎,我身子还好,其实也是没什么要紧的。可不必为了我这个妾室,大晚上的兴师动众。”
陆明卿瞧着薛娇瑛,眼底更是添了几许怜爱之色。
薛娇瑛不过是个妾,却也是如此能识大体,实在难得。而王溪虽然是身为公主,却全无半点贤惠之意。
蒋氏不敢请大夫,却命婢女将王溪抬回去,换上了衣衫,又命人弄些温补的汤药给王溪服下。
此时此刻,蒋氏眼睛之中甚至有些恶毒之意了。
王溪如此受辱,让蒋氏心烦意乱。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就在蒋氏的心头涌起,将蒋氏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如今陈后已经归来,那九公主更不是省油的灯。蒋氏内心之中,也是不敢造次了。
这一日蒋氏心烦意乱,连睡也没睡得如何安沉。
早晨醒来,蒋氏命人打发去问王溪的消息。
王溪到底年轻,却也是醒了。只不过王溪醒来之后,似乎样子有些不对,话儿也是不说。那小厨房里炖煮了人参粥,又做了几般小菜,王溪也是一口都没有动。
蒋氏叹了口气,轻轻抚摸自己那浓绿色的镯子,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到底年纪轻,心思又重,一时难耐,也是可以知晓的。等那红萼回来陆家,就让她好生侍候。公主身子本有些不是,若是有些什么宴会,非得要公主前去,也是将这些事儿尽数给推了去吧。”
一边的陆嬷嬷也是应了一声是。
蒋氏言下之意,就是要将王溪先行软禁起来了。
陆嬷嬷虽颇有惧意,却也是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除了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办法?
蒋氏还不想将这桩事情做绝。王溪本来秉性软弱,若是用些水磨功夫,说不定是会乖顺听话,愿意将这桩事情给隐瞒起来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是自己亲儿的一桩助力。
这劝慰妻子之事,当然是夫君在做。蒋氏心烦意乱,只前去询问陆明卿去向。得知昨夜陆明卿果真是腻在了薛娇瑛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