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盆中,站水盆旁边作法半天,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憋出了一个屁。
满屋子的人皱眉,半夏素来刻薄,更是毫不留情面,“哈,又是个蒙古道士,弄个水盆就装神弄鬼了,你当你是谁?你念的那啥咒语,教我,我装的保准比你还像。”
迟雪是根棒槌,只当她说真的,连忙教她咒语,一字字教得还很认真。
半夏于是端起架子,也很认真地学,做魔戒里面精灵女王状。
水面这时荡起微澜,无风自动,一个诡异的五瓣花状波澜成形,转瞬就漫到盆边。
诡异的情形开始出现。
水盆里开始出现一个影像,依稀看得出是凤仪,正拿着块布,很怜惜地在擦一个墓碑。
墓碑上面只有两个字,顾钦,凤仪却擦了很久很久,在每个勾画流连。
“我没有不开心,谁的人生都是如此,不如意多,偶尔欢喜。”她喃喃,带了酒来,却不祭奠,反而拧开壶盖大口便喝。
黄土下面的顾钦没有回应,早已作古,魂魄归西。
“我都没有在意,你又为什么在意?”一会功夫凤仪就已经喝大,醉眼斜向墓门,“为了救你我才出卖自己,有这个由头,便不算辱没,你为什么不懂?”
还是没有回应,壶里的女儿红也已经见底。
凤仪放弃追问,将头靠在青石墓碑,凉风有一搭没一搭吹着她发,很快哄她入睡。
过了片刻,她腰间荷包开始异动,一忽儿热一忽儿凉,隐隐发出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