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你下山之后自己去摸索吧。”谷秣已经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我会给你朵重莲,这花月下才开,花骨朵朝向哪你便往哪边去,它会带你找到月莹刀。找到月莹刀就等于找到了雅禁。”
“哦。”
“除了花你还要带些银子,在山下,没有银子是寸步难行的。”
“哦。”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收拾。”
“哦。”
谷秣就有点动气:“除了哦你就不会说些别的了么,哦哦哦,呆头鹅么?”
“师父我应该说什么?”
过半晌迟雪才道,脖颈伸得老长,样子比呆头鹅还要呆头鹅。
同一时刻,京城,宣夜敲开了元芳家的大门。
她家夫君现下已经做到礼部侍郎,所以门庭很是气魄。
半夏出了个不算太馊的主意,说他们是从麒麟镇来,是元芳姑姑家的表叔的孙媳的表妹和表妹夫,这次来是来寻亲。
开门小厮无疑是被她绕晕,报管家后引两人进了门。
虽说时辰还早,但蓝侍郎勤勉,已经去衙门办公,小厮引他们去见元芳,一边走一边说话:“两位请到偏厅候着,夫人不习惯早起,我先去传个话。”
宣夜点头,很快便随他走到偏厅,示意半夏耐心等候。
“你说他来了没有?”枯等的时候半夏问一句。
“应该还没……我没有感觉到怨气。”
这句话还没落地,不远处就传来丫鬟的尖叫,“啊”的一长声,听来很是惊恐。
宣夜连忙动身,飞一般扑了过去。
内房的大门敞开着,前去唤夫人起身的丫鬟还在,腿脚正一个劲打摆。
半夏这时也到了,连忙夺进房门,果然看见元芳衣衫整齐,直挺挺躺在床上。
她已经死了,脖里乌黑,有道很宽很宽的黑印,比半夏胳膊还粗,看来是被勒死的。
半夏叹了口气,等走得近了,已经死去的元芳手掌却突然摊开。
一枚铜钱从她掌心滚落,骨碌碌的,一直滚到半夏脚前才停住。
“临死还握着一枚铜钱……”半夏弯下腰去,将铜钱捡起,翻来覆去看:“这钱也没什么特别。”说完将钱递到宣夜手心。
宣夜也将铜钱仔细看了,的确没有任何不妥,于是俯身去看元芳。
元芳的表情很诡异,似乎极度恐惧,但又微张着唇,依稀是在呻吟的样子。
“你去看下她的身体。”宣夜转向半夏。
半夏上前,挑开元芳纱衣,不禁冷笑一声:“看来侯侍郎昨晚很疯狂,弄的她一身都是吻痕。”
“什么叫吻痕?”
“如果我用力亲你,很用力很用力,留下的记号就叫吻痕。”
宣夜清咳了一声。
就这样两人无话,元芳死得诡异,但具体诡异在哪也不好说,所以他们只好出了房间,在偏厅等她家夫君回来。
不多时屋子主人回转,是一路奔着内房去的,脚步急促,听都听得出心焦。
半夏和宣夜跟过去,看着侯侍郎扑进屋里,抱起他夫人元芳,一时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昨晚还好好的,明明是好好的!”
“昨晚你和夫人睡一间房?”宣夜这时问了句。
“是啊。早起我看她睡得熟,就没叫她。”
“你夫人是夜心死的,死了起码两个时辰,也就是说是在你身边死的。”
侯侍郎闻言顿住,这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问:“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难道你怀疑本官杀了自家夫人?!”
“我是个收灵人,是专收恶鬼的,我并不怀疑你。”宣夜温声:“我只想问你,昨晚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状。”
“哪有什么异状,昨晚我睡得很好,什么也没发生!”
半夏闻言就笑了:“那倒也是,你昨晚和夫人云雨,颠龙倒凤,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