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小,但也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他总莫名其妙往她眼前凑。
她不看他,倒是给了他更多机会看她。程音虽然没有证据,但眼角余光告诉她,他只要跟她在一个房间,有事没事就会盯着她看。
导致她连跟他共处一室都十分困难。
怎么就她尴尬呢?他怎么做到的?继续儒雅斯文,道貌岸然,好像那天那个登徒子不是他!
程音也不是吃素的,被逼到墙角也会跳墙。
终于有一次她被季辞看毛了,恶狠狠扭头迎视,凶巴巴地甩出了一句东北名句:“你看什么!”
季辞的回答也很东北。
他先是愣了下——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四处游走——随即缓步走到程音面前,两手扶住她的轮椅扶手:“看你。”
程音:……
“最近是瘦了吗?”他端详她的尖下巴,“白天在家没人盯着,是不是又挑食了?”
撩人和撩架差不多,若是一方打直球,另一方就只好打躲避球。
那个吻对于季辞而言,或许只是成年人的一时兴起,因为此后再没有重演过。他又恢复了那种好哥哥的状态,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坦荡得仿佛心无邪念。
程音却被拐带着进了一条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