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分明就流血了,那血还是雾青色的,我拿了剑想捅他第二剑,却不小心绊倒了,整个人跌在他的身上,正好……正好……”
杜茶梅早已急不可耐:“正好什么?”
言伤故作受了惊吓的样子,逼得杜茶梅不得不再次放轻声音:“别怕,你已经回家了,告诉我,正好什么?”
“正好,正好亲在他的嘴巴上,然后我就开始觉得浑身冰冷,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屋顶,看到老夫人和小姐一激动,我就从屋顶上掉下来了……”
她这样说,一是将杜茶梅早该知道的得到怨气的方法重复一遍增加可信度,另外则是要模糊焦点,让杜茶梅听她说了一通话,最后却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杜茶梅果然一下子对她失去了兴趣,疲惫的摆摆手强装起笑容:“别怕,别怕。清笛现在已经回家了,你也不要回仆人房住了,我让人把弱溪房间旁边的房子收拾出来,你今后就住在那里。”布满皱纹的手摸了摸言伤的脸,只让她觉得鸡皮疙瘩都爬满皮肤,“多亏你才保住小姐,今后你便不用再干粗活,同弱溪一同学习琴棋书画,好好地将养两年,我给你找户好人家将你嫁出去。”
言伤配合的低头,脸上浮出两抹红晕,看得杜弱溪也禁不住破涕为笑。
“娘,您别取笑清笛了,你看她都脸红了。”
言伤低着头羞怯的不肯抬头,心中却很是明白,杜茶梅这是在防备她。
从前的清笛是个粗使丫鬟,买菜裁衣都是她去,拥有绝对的自由,此刻杜茶梅给了她舒适的生活,实际上却是变相的将她软禁起来了。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
言伤在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保持着微微羞怯,直到杜家人散了,齐子河告辞,杜弱溪则将她带到她房间旁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