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模糊，这一切赵痈森都只能被动承受，以她的力量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无助，绝望，乏力。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将赵痈森的心紧紧包裹在内。

精神在不断地受到侵蚀，如果完全堕入泥沼之中，恐怕就再也没法脱身了吧。

比起身体受到的折磨，显然是更脆弱的精神会先一步崩溃掉，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被“玩坏”吧。

我不要……我不想就这样坏掉……！

名为赵痈森的精神小人儿，在无尽的黑暗中不断下坠，下坠的越深，意识便越是远离，直到……坠入谷底。

在这一刻，赵痈森的身体与精神仿佛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就算落入深渊，小人儿的眼中仍有一丝清明。

……

“果然……我没有看走眼呢，我的小可爱。”

楚沐舒的手，轻轻抚摸着赵痈森的脸。

楚沐舒并没有从赵痈森的身边离开，她一步不离地守在赵痈森的身边。所谓的出门只不过是个幌子，只是为了骗赵痈森相信刻意做的表演而已。

楚沐舒从一开始就没有夺走赵痈森积分的打算。方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此刻所做出的表演，而楚沐舒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大到了。

黑卡持有者的升级，并非只是积分直接兑换这样简单，楚沐舒已经见过不止一个被拘束系统反噬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自身精神不足以支付“代价”，从而失去了一切，变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恭喜你，小可爱，你已经拥有了升到LV3的资格。”

在楚沐舒看来，赵痈森如今已经足够承受得了升级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楚沐舒的黑卡在赵痈森的黑卡上划过，这并非是为了夺取赵痈森的积分，相反，是楚沐舒直接替赵痈森支付了升到LV3所需的1000积分。

“恭喜，您以升级成为LV3。”

赵痈森的黑卡发出了声音，只不过这次，没有以往那么生y和机械感了。

自定义模式随即被楚沐舒解除，赵痈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早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小可爱醒来，会是什么表情呢。”

楚沐舒低下了头，偷偷吻了一下赵痈森。

……

这次似乎又睡了好久。

赵痈森睁开双眼所看到的，是熟睡着的楚沐舒。

依旧是小孩子一样甜美的睡脸，不知为何，这张脸愣是让赵痈森生气不起来。

“姐姐……真是太坏了。”

赵痈森有些赌气地再次闭上了眼睛，不过这次她选择将楚沐舒紧紧搂住。

“今天就再休息一会儿吧。”

“嗯。”

？！

楚沐舒的声音再次吓到了赵痈森。

“姐姐又吓我！！！”

“谁让小可爱胆子这么小，这么容易被吓到。”

“谁会闭着眼睛说话啊！！！”

“好了，别说这些了，抓紧时间睡觉吧，你还有，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五个小时？”

“半夜两点，我们准时出发。”

“难道说要去救帕尔诺？？”

“嗯。”

“姐姐我爱你！！！”

赵痈森把怀中的楚沐舒搂得更紧了。

滋！

项圈里发出的电流让赵痈森明白了不能得寸进尺的道理。

“不想挨电就赶紧睡觉！”

“知道了！不过姐姐不是说要升到LV3才能……”

赵痈森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自己的黑卡，正释放着淡紫色的光芒，这种光芒是赵痈森之前从未见过的，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升到了LV3，但黑卡上的积分，却显示仍旧拥有1079点。

“不用看了，升级用的1000积分我替你出了。就当，是给小可爱的赔罪吧。”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