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严,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所以今天还是算了。我回栈和你的桃花姑娘缠打几分,替你打听打听消息如何?等审查宽松了在荡进去。”
对这个算不上严谨,也不算不上有说服力的借口,董书生想也没想地点了头,脸也因为许宣提到的桃花姑娘红到了耳根,却是没有推攘。许宣略感意外,转头道完别,便往栈折回。
归途不长,但走到一半,凌流那高俊的大孩子又有了想要的东西,东施效颦一般地学着许婷撒娇。在和许宣笑闹了半天,凌流终于得了逞,跑去所谓的天香阁美滋滋地等那一天只有一次的烤鸭。许宣一人折回了栈,正要进门,却迎面直直撞到了一个人。
直到被撞的人发出一声悲鸣为止,许宣其实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事发才大惊失色,上前伸手,示意想要拉对方起来。走近后,他才发现被他撞倒在地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道士。
这道士虽瘦,但是一袭灰色道袍,被撞在地上低着头,因此看不清脸。许宣望着他的发旋,觉得这灰袍的道士全身上下透出一股仙骨出尘的味道。似乎是感受到许宣伸出了手,灰袍道士一手扶额,一手接过了许宣的手,站了起来。
那双放在许宣掌中的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许宣望着手,情不自禁往对方的脸上望了一眼,却是望到了一片红色。
那道士的脸一半是烧伤,打着皱,剩下的一半衰老了二分之一,皮肤干裂发黄,像是历经风吹雨打的树皮。
“多谢。”
道士的声音干哑,听着像是从胸口直接发出,带着一种让人觉得疼痛的沙哑感。
“啊,不谢!是我鲁莽!唐突撞了道长,该我道歉才是!”
许宣对那灰袍道士急急一拱手,那道士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一眼他,轻轻摇头,笑着推开了许宣的道歉。
“只是意外而已,不必在意。”
灰袍道士动作做来行云流水,风华极佳,然而脸上却是一片狼藉,声音犹如老叟,动作偶带抽搐。容貌折尽,那余下几分风雅便被全部被抹,只剩下荒唐可笑,显得他带疤的脸滑稽而生涩。
不知为何,许宣从见到对方第一眼开始便心生好感,道士满身的丑陋全看不见,就连离开略带抖跛的样子也觉得心生舒朗。见那道长离开,便情不自禁跟了上去,一路看着他又撞了几个行人,带笑道歉;买了几个馍馍,啃了几口。
灰袍道士一路走,许宣一路跟,像是着迷一般一路相随。两个人兜兜转转,很快便出了城。
等到身边空无一人,天上银月高挂,灰袍道士站在了城外树林的进口,总算是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许宣:
“你就那么喜欢我?”
跟了一路,许宣早料到行踪被发现,此时甚至还有了余裕打量那道士,见他脸上未见怒色,便大着胆子笑道:
“是。道长身上不知为何有一股平近近人的味道,情不自禁就跟了上来……”
说完这句,许宣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有点窘迫又有点期待,抬头望那那道士,等着他的反应。
那道士好脾气,听到他那算得上颠三倒四毫无根据的话,脸上依然没有不快,反而是露出了深思,许久方道:
“昨夜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动静?”许宣一顿,回道:“确实不小的动静,那是道长你弄出来的?我有听到脚步声,风雨声和似乎是树枝生长的声音,夜半还曾想要出去探个究竟,但是没得推开门,这才作罢。”
那灰袍听他那么回答,缓缓地点了点头,对着他伸出手:
“那你可愿和我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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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流买好了心心念念的天香阁烤鸭,回到栈时,发觉坐在大堂角落等自己的人已变成两个。许宣面带笑意,拿着酒杯,笑着在给一个瘦的只有骨头的道士斟,见他回来,懒洋洋地抬起手招了招,回头便和那道士谈了起来。
凌大少侠拿着手里的两只烤鸭,忽然心中生出了几分担心。他原先想着和汉文两人一人一人一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