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加福把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用参差不齐的牙齿费劲地咬着,“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我那破屋里,什么高楼大院,我也不稀罕。”
周春禾被他搞得没了脾气,眼瞅着三瓶白酒下去了,这人竟然还能思维清晰地与他对话,一时间他自己乱了阵脚,没了章法。
“你咋这样能喝呢?”周春禾红着脸趴在桌上不甘心道。
“还有没,我还能喝。”江加福意犹未尽。
“来,我陪你喝两杯。”一直未曾说话的二爷终于起身来到桌边,加入了酒局。
江加福呵呵一笑,“来么,满上。”他只认酒,不认人,管他是谁,能陪他喝酒就行。
周春禾见到二爷来了,感激不尽。
最后他意识全无,倒在了二爷的炕上呼呼大睡。
等他醒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江加福的影子,只看见桌上地上倒落的酒瓶子还有散落的花生米,酒瓶都空了。
周春禾抓着头发,懊恼着搞砸了!没把敌人灌倒,自己先喝趴下了。
能把他喝趴下的可不多,江加福算一个。
二爷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见到周春禾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边,放下锄头说睡醒了就赶紧回去。
“江加福呢?”
“回去了。”
“他没事?”周春禾不甘心问出这句话。
“在你手上没事,在我手上就不一定了。”二爷笑了笑。
周春禾嗅出关键信息,“你把他喝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