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闻言愣了一下:“凶?”他混不吝做痞子做惯了,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视线向下触及薛温书琉璃似的一双眼瞳,时远顿了一下还是道,“我知道了,我会改。”
薛温书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细想起来,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时远待他并不坏,只是他也实在害怕被时远欺负。薛温书又想到什么,踟躇了一阵才低声开口,“还有一点,你不要同凤奴打架了。”
时远扯了一下嘴角,他双手抱胸:“不会。”
薛温书将时远的话理解为不会继续打架,他终于放下心来:“婚事哥哥会办,我们等着就行。”
这回时远没接话:他只怕薛琅到时候过河拆桥,所以最好还是先把薛温书哄住……现在看来薛温书比他想象的好哄。
赤伶已经替薛温书擦净了乌发,又去取了一罐香膏,将薛温书的裤腿推上去了细细抹在足与腿上。薛温书好似也被伺候惯了,翘起脚方便赤伶替他按足心。
时远默不作声看了一会儿,和抬起眼的赤伶对上了视线。赤伶像是刚注意到时远无事做一般微微笑着:“时将军,公子常用的兰膏前日里用完了,我方才忘记叫人送来,您可否出去问一问?”
时远不知道“兰膏”是什么,但他面上不显,很是淡定地出去问了。等把东西拿回来了递给赤伶,时远看着赤伶的动作才意识到那似油又似水的东西是用来抹头发的……难怪他总觉得薛温书的头发上有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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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趁早把时远打发出去干活吧,他不适合搁这儿和赤伶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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