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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秦镇放大的脸。

这张脸有一种舒展又安然的英俊,和昨晚截然相反。

昨晚......

如果要具体形容,纪廷森感觉自己像一张被反复揉搓的纸, 被攥、被折、被放在火上烤, 如今想起来依旧有一种恍惚的心悸。

不过更多的, 是尘埃落定的踏实。

他悄无声息的起身,等拥着半边薄被够到地毯上的睡衣, 整个人也出了一身汗。

哪里都酸疼, 手腕上更多了刺痛。

现下看,除了被攥的痕.迹, 还有模糊的齿.痕,倒想起来昨晚将秦镇的脑袋推开:“你是想要吃了我?”

秦镇仰面看他。

那是一种极深极亮的目光, 少顷后从手腕往上一点一点噬吻,不疼,却以绝对不会被忽视的力道,到肩膀,再到耳际:“森哥,你真聪明, 总是能看透我, 我是想吃了你, 不过想吃的久一些,咬断了手脚,是不是就不能跑了?”

纪廷森偏头亲他,顺带解救自己被磋磨的耳廓:“不跑。”

秦镇:“真的?”

纪廷森回:“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第一眼的惊艳,此后日日相处的欣赏, 情不自禁的关切,直到如今的交付,每一步都甘愿。

后来的后来,秦镇兴致欲烈。

不过有一点没有改变,仍旧执着的将纪廷森的手腕、脚踝都照顾的淋漓尽致。

昨晚的情形,不过想了十之一二,纪廷森面上便升起一层热。

他拢好睡衣,扶着床头柜慢慢的站起身。

下一瞬,整个人却又被揽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