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生病,瞿清雨双手撑在清洗台台面,微妙地问:“易感期?”
华西崇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瞿清雨笑了笑:“猜的,老师。”
Alpha会如何度过易感期,答案显而易见。他说不上失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失去反应能力。
华西崇正色道:“是,也不是。”他背着手缓慢踱步到窗边,正对面是碧绿的人工湖,湖边是北部军区禁地之一疗养院。
一排排雪白屋顶的建筑物森冷地矗立在秋风中。
天气渐渐冷了,黑得早,瞿清雨能感受到他目光中流露出的忧心。
“教科书上告诉过你Alpha在易感期会处于失控状态,耐心不足,攻击性和领地意识加强,无差别袭击靠近自己的同类。但这是一般情况”华西崇话音一转,“有一个Alpha,在十八岁后的每一次易感期,没有任何体外征兆。”
瞿清雨心脏突然莫名一跳,他问:“没有任何征兆?”
华西崇叹了口气:“是,至少我没有见过。我们研究了很久,始终找不到问题的源头,只能将这归咎为他的信息素等级过高,可能产生了一定的精神调控能力。当大脑皮层认为他处于极端兴奋状态下,会自动分泌一种我们称之为冷静素的东西,将他的兴奋值回调。”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赫琮山,信息素等级高到他这个程度的Alpha,整个帝国仅此一位。”
“听起来没有问题。”瞿清雨思索片刻,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说,“是件好事。”
华西崇神情并不轻松:“你站在手术台上的第一天,我告诉过你,事物永远有好坏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