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冒出一朵太阳花,晃着比杆子更长的大脑袋,明媚可爱。
他走神得太明显,张载回来,咳嗽了一声。
佘歇猛然回神:“上校……”他喉咙干渴,说,“长官,还有血液检验样本。”
血液检测样本没什么可看的。
各种资料繁复冗杂,赫琮山静坐,表情莫测。
地下那只是虫母,周围密密麻麻围满虫蛋。他当时在最前列,所有随行Alpha军官一阵倒吸冷气:成千上万的虫蛋,个头大小不一,蛋壳厚重,铺满一地,在暗不见天日的地下整齐排列。工虫孜孜不倦运送尚未孵化的虫蛋,不断扩大巢穴,构建庞大地宫。
在场所有人遍体生寒。
短短三年,或者更早,它们已经将触角深入地下。
以市中央塌陷来看,恐怕虫母不止一只。以目前已知巢穴的面积和体量来看,它们的目标是北部军校。
不是有重甲的南部军事基地,不是能够等待营救的市中心,是往南部送士兵和军官的北部军校。
赫琮山沉默着点燃一支雪茄。
他在命人放火前取了一试管血液,和几年前的结果差别不大。
问题不出在异种体内。
那它们是如何在短短三年内完成如此大规模有计划又极具人性的入侵和繁殖?不从海岸线走,不从戒备森严的南部军事禁区走,偏偏选了深到无法探测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