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情却是极为恐惧,仿佛生怕她黏上去一般。她斜了伊恒一眼,“哦,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伊恒一怔,她的眼神与那夜恩人离去前的那一眼莫名地重叠在一起。然而恩人救了他却不图回报,应如风只会被他利诱,高下立判。
伊恒想了想说道:“我阿爹出自喀兰第一大族拓兹族,你救了他便是对拓兹族有恩。拓兹必以重金相谢,绝不会吝啬。”
“重金?若是令父遭蒙不幸,她们重新献个族中男子给大汗不是更简单。”在京城时,应如风时常听说某些人家正夫还没死,正夫娘家就已经选好嫁去做填房的子弟了。一个嫁出去的儿子根本不可能让娘家大出血。
“阿娘宠侍甚众。”伊恒闭了闭眼睛,掩住眼中的郁色,“若是阿爹的病治不好,可敦之位必然旁落,拓兹族的位置也会岌岌可危。”
应如风依然不大感兴趣,“你觉得我缺钱吗?”
“若是拓兹族可以许你封地呢?”伊恒说出最后的筹码,紧张地看着应如风。
应如风一时沉默了,钱财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毕竟这个时代金银难以运送,而喀兰和大兴的银票又不互通,她总不能拉着几大车金银从喀兰回大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