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着,只要有心总能碰到的,但是,
她有太多担心,太多顾忌,也不想徒增鹤生的负担。
她想,只要她愿意来见自己就行。
她是这么想的,可是。
可是她却心痒难耐。
“姑娘,”春桃颔首侍立在门外,低声道,“上回见的那个道姑求见。”
文卿惊觉回神,她急忙穿鞋下榻,惊喜地看向春桃,“她进来了么?”
春桃见状,急忙从木桅取来一件衣服给她披上,“没呢,我先进来通报了。”
“下回不必通报了,直接将人请进来。”文卿不再多言,快步向院子门口的方向走去。
“姑娘仔细脚下。”下了几日的雨,地上打滑,春桃着急地搀住了她,她却管不上那么多,一任只往着门口去了。
穿入月洞门,由一条狭长的夹道走到底,她突然停下脚步,拢了拢肩上的衣服,将手碰了碰发髻,待确认无虞,适才喜笑颜开将门打开。
此时坤道正站在门口,风雪从她的身后贯穿,昏黄飘摇的风灯在她的头顶。她整个人黑压压的,但是隐约能看见阴霾之中她温和艳朗的眉目神情。
“姑娘安好?”她低声道,声线十分柔和,让文卿的心底一片暖意。
“快进来,”文卿拉着她的手臂,将人牵进院子中。她抓着手杖的手一片冰凉,她的袍子也是,覆着一层寒意,“怎么这么凉?可别冻着了。春桃,去煮一碗姜汤来。”
“是。”
“不必麻烦,我喝茶就行。”
进屋后,坤道坐在原先舒宜坐的窗下的横榻上,文卿则支使下人重新点起熏炉,并将炉子摆在坤道的身前。
她没有坐与坤道一案之隔的对面位置,而是将方几移开一些,同她挤在同一侧,一面为她按着腿,一面担忧地问:“这个天气,腿会疼么?”
但坤道似对她此刻的关切有些不自在,将她的手抓住,淡淡地道:“姑娘不必如此,不过是经年腿伤罢了,耽误不了什么。”
“聆她这话好生奇怪,文卿抬眼看她,正想说什么,外面春桃已经端着姜汤进来了,“姑娘,道长,姜汤。”
文卿接过姜汤,摆手道:“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是
她将碗端去,但是还未说什么,坤道便已从她的手中接过瓷碗,取下面纱顾自喝下了。
文卿看着她,她的咽喉随着吞咽液体而微微起伏,文卿手指绞着从她脸上取下的面纱,“已经不需要面纱了,鹤生,你可以大大方方地见我,没有关系的。’
坤道没有啃声,但是吞咽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许意外。
她也没有继续多说,只是这般看着她。
“鹤生,”将喝完的时候,文卿百般犹豫,迟疑道,“可不可以不要称呼我为姑娘?”
坤道放下碗,因为她的话而抬眼看她,稀松平常地反问:“那我应该叫什么?文卿么?”
她的这个语气好像在告诉她,她从未把“文卿这个称呼放在考虑之内,并且理所当然这么认为,也不觉得自己伤人。
文卿胸口梗了一口气,但是一时不忍作气,抿了抿唇,直直地看着她,“道长难道不愿意称呼我作文卿'么?
“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坤道垂眸笑了笑,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将碗放在几上,便凑过去吻她。文卿并没有躲,但是也没有闭眼,而是因为不满,所以将视线看向别处。
“我只是觉得珅道扳过她的脸,不许她躲避地在她的唇上啜吻。
文卿执拗地反问:“你觉得什么?”
坤道再一次止住了话锋,而是专心地加深她们之间的吻。
她似乎并不愿意说,或者觉得答案无足轻重,所以懒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
文卿见状,没再多问。即便她很在意,也只能等她的吻离开她的嘴唇的时候,她双眼迷离地望着房梁架着,对脖颈间开疆拓土的女人说:“鹤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