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菀之笑着陪在旁边说些什么, 梁现从始至终表情冷淡,全然是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傲慢。

“她呀, 自己的亲儿子靠不住, 就只能来巴结继子咯,”有人语气十分不屑, “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把人家亲生母亲给气到病重的, 可真是厚脸皮。”

有人小声惊讶, “还有这种事?梁夫人的身体不是一直不好么?”

“是不好,可若不是钟菀之带着儿子上门摊牌,谎称那是梁董的亲生儿子,梁夫人也不至于郁郁寡欢,当年就病逝。”

“啊……”

女人们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架不住明姒坐得近,又在听见话头时便竖起了耳朵,几乎将她们的谈话内容听得一字不差。

她下意识抬眸望向梁现,台上梁治宏正在发言,梁现则站在一边,他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插在口袋里,脸上没什么表情。西服和白衬衣的袖口挺括,竟有几分精英味道。

但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刚才那些话,明姒总觉得此时的他,看起来孤独又遥远。

放眼看去,偌大的别墅中亲朋满座,却好像没有一个人和他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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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姒的记忆里,梁现的亲生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

因为身体不好,她常年住在国外的海岛疗养院,放假了梁现才能去看她。六岁那年,明姒跟成昱他们也一块儿去了。

看到沙滩,明姒就不由得想起跟梁现初次见面时的不愉快,于是度假的几天里,没少找他的麻烦。梁现若是回嘴,她就蹬蹬蹬地跑到他妈妈面前告状。

梁现妈妈总是坐在高大柔软的椅子里,膝盖上盖一条薄薄的毯子。